那萧原在晶墙之内见两人如此,竟然怒极,在内纵身呼喝,又不停用双掌击打晶壁,竟欲冲出与两人拼命。涤生越见萧原如此癫迷,越不容情,掌影如山,击得碎屑纷飞如雪。满地碎片之时,若离挥剑放出青焰,将那蜡像焚烧,逐渐融化,似真似幻的武尊妖女同化为一团彩泥,又随水潺潺流去。
晶墙内萧原见蜡像尽被毁,竟至急痛攻心,竟然昏了过去。而此时,那道晶墙却一阵碧光荡漾,却也突然隐了去。
”萧老伯!”涤生叫了一声,便立即冲去,将萧原扶起。
那萧原在涤生怀中瞑目不醒,身上微微颤抖,整个人比以前如缩小了一半,丝毫不见武尊气魄。此时涤生仍是不知自己身世,自以与这萧原非亲非故,但不知为何,见萧原如此,自然而来的关心情切不由令他咬牙道:”萧老伯,我必使那妖女去了妖术。若不能令你恢复心神,我非叫妖女形神俱灭不可!”
那萧原似有察觉,身躯动了一下,却仍未醒来。眉头紧锁,一代武尊竟至孱弱至此。若离蹲在涤生身边,捧着下巴看着萧原,也不禁眉头暗锁,总觉有些异样。
涤生将萧原背起向若离道:”师姊,事不宜迟,我等快离开此处。先寻安全之地将萧老伯藏起,烦师姊看护萧老伯,我去寻那妖女,逼她去了禁制。”
若离心知涤生要找那妖女拼命,又担心不是其对手,便以此为托辞,竟要孤身犯险。当下却也不说破,心中暗思:师弟,如今你我二人还会让对方一个人冒险吗,真是个傻师弟。
两人负着萧原,又沿着那木梯走上。未料自三人一离开那石室,却满室火发,顿时汇成一片火海,直沿着木梯直窜而上。火中如有一双纤纤玉手,直追着两人,似要将两人留在地下。
待出得那入口之时,两人一跃而起,若离放出数道剑光,将那火势给逼了下去。两人正要从天香殿中离开,却见已被上千金衣禁卫包围。这些禁卫或站或蹲,手中持着寒铁连弩,又有八门鎏金龙首的铜炮对着两人,直将两人当作大阵仗一般。
涤生举玉笛向那些禁卫一指道:”挡我者死!不要命的竟可过来。”
”小哥为何有这么大的火气呢?难道怪我礼数不周吗?”一阵媚笑之声,那妖女坐在一玉车上,由侍卫推着款款而来。此时她霞帔凤冠,一身金红相间,全然王者气象,但面上却仍是围着轻纱,只露出一对桃花妖目,流波送情,荡人心脾。
涤生见到这妖女,更不答话,将萧原放在地上,叫一声”师姊小心,勿让他们伤到萧老伯”便一纵向那妖女而去。
那些禁卫便将连弩放出,万千银芒电射而来。此时涤生再不容情,玉笛挥过,绿光大盛,那无数连弩便立即化为碧焰一朵,落在地上,且绿光拉开一道百丈宽幅,直向那禁卫而去。却不料妖女玉车扶手之中却飞出两道绯光,化为一道光幕,与涤生放出的碧光相互抵消。
那些金衣禁卫转过龙首的铜炮,顷刻之间,数十个火球便呼啸着向涤生飞来。涤生将玉笛连挥,飞出的碧珠与火球相抵,飞得殿中到处皆是,顿时红光丛生。亦有些许火球被涤生放出的碧珠弹回,落在禁卫丛中,一片混乱,时有禁卫飞跌出去。
那妖女却是甚有兴味地只是看着涤生将众禁卫逼得东跌西倒,红光之中反而衬着她面纱如透,娇靥生春。纵是天香殿也要被这一番激斗毁去,她也全然不当回事一般。
若离见涤生斗得激烈,也手里发痒,恨不能一同跃去参入其中。却不想这时萧原却被激斗之声惊醒,见涤生一道道绿光向妖女击去,虽总被妖女玉车扶手放出的光幕抵住,但其势越来越急,逼得那玉车也连连后退。
”你这妖人休想伤她!”萧原猛然一声大叫,竟趁若离不备猛然冲了过去,挡在那妖女面前。涤生收手不及,一道绿光击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