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说开口,直将不能透气,跌坐到地上双手卡着咽喉直将窒息。顿时楼前一片大乱,放出警示响箭。而此警讯一响,城中巡视的游营也将片刻后赶至。
涤生向若离道:”师姊,莫要再跟他们游戏了,我们去做正事要紧。”道罢之后便跃去冲入队列之中。玉笛指处,铁丹兵士纷纷倒地。若离更是手下不留情,”离火明灭”一剑挥出,竟将一片军士的头盔全部削落,若低得几分,岂非已是葬送了上百条性命?
铜鱼声响不绝,城内游营纷纷赶来,似有千军万马进犯国都一般,将整个鸿城扰得风声四起。
闹出如此大的声势还当怎样暗访萧原之所在?涤生想那蜃妖抵挡剑光之法,玉笛吹响,一片绿雾弥漫,将品香楼左近俱笼在雾中。两人却趁隙从雾中飞起,直向城中皇城而去。
此楼外一片混乱狼藉,城中游营几乎都往此楼而来,连得皇城墙上的守戍都在指着此处的绿雾张望,自是无人发觉竟有一双身影如飞燕般直穿百街千巷而过,直到皇城角楼之上落下。
二人坐在角楼之上,只看此宫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几座大殿怕不有万步之阔,整片宫城覆压百里,顿令人有阿房之叹。且群楼蚁聚之中,亦有那无处不在的长廊,将各方楼宇连成一片,故为疑踪。想来便是宫中之人,恐也难猜到天子御驾正行走在哪一片游廊之下。
若离扁扁嘴道:”如此多的楼阁,直叫人眼都看花了,还哪里能找到软禁萧伯伯的地方。不如直接去找那皇帝,问她便知。”
涤生道:”那女帝似也随西昆教高人习得法术,师姊不可轻敌。我想萧老伯如此勇猛,软禁他的所在定有重兵。此时日间不好判断,不妨夜间看哪一处灯火集中,想来便是了。”
若离道:”还要等到晚上呀,那多无聊。不如我们像方才那样惹出点乱子,不就能看出了吗。”
涤生笑道:”师姊方才还没玩够吗?”
若离道:”那些普通兵士,有什么好玩。这铁丹皇帝既会道术,不妨与她会一会。”
涤生想起那昆裔村人的惨状,也早对这名为沙华丽嘉的女帝深恶痛绝,又担心那远山已落入此妇人手中,起初原打算暗访萧原的主意也改了。便向若离道:”既如此,师姊请了。”
若离拍手笑道:”师弟你是要和我比一比高低吗?”
”正是。且看谁先找出那狠毒的妇人。”
道罢之后,涤生飞起在空中,朝着宫城西厢而去,指尖指处,师父所赠的七绝梵天铃便化作百千金铃,在空中响成一片。地面却如应和一般亮起数千光点,闪现出如洪钟震响,楼宇撼动。
此宫城之中果真防卫严密,虽陡经这异相来袭,却丝毫不乱。只见各处长廊之下穿出红绿黑三色劲装的禁卫来,飞箭、连弩、煌石排成方方正正的箭阵,俱向涤生飞来。但那七绝梵天灵荡出阵阵音波,竟将所有飞矢煌石都顿在空中,一磨一转后俱化为粉尘而散。
涤生向若离叫道:”师姊,师父所授之宝果为神奇。你怎还不试试那金刚恒河砂?”
涤生此举乃是有意为之,以真气将语声传出,响彻宫城上空,令那些禁卫怎不心惊。
若离笑道:”师弟你休要得意,我是不会被你比下去的啦。”道罢从囊中抓出一把砂子于嘴边一吹,顿时无量数闪着晶光的黄砂在宫城之内到处吹遍,隐含龙吟,所过处屋倾瓦飞,廊崩榭溃,直如起了一场风暴。
未料宫城内虽惊不乱,那三营禁卫虽在地面被两人压制得又度躲于长廊之上,但从宫城四角墙内却开了一个大口。一些银衣的禁卫踏在”卐”字状的飞镰之上,尽向两人飞来。
两人见这些禁卫如此英勇,却也不愿用法宝伤了他们,便收了方才两宝,一展玉笛,一纵”离火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