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着破旧的单肩布包,素白的连衣裙早已看不出以前的颜色。
“她是个孤儿,父母在一周前死在来这里的路上了。”接头人告诉我们,“车队遭遇了变异感染体的袭击,死了不少难民,还损失了两辆运输车。”
“想不到你们这里的感染体这么猖獗。”维克托托着下巴道,“政府军队没有进行清扫吗?”
“之前有过,但开支太大,消耗也很大,非洲已经没多少国家可以经得起大规模动用武力了,其他国家内部也还没有完全安定,虽有过资助,但只能解决眼前急用。”
接头人点了根烟,接着道,
“一些地区本就贫困,加上人少野兽太多,大多数人是死在野外的。”
说完,他开始动员难民,在剧场后面,停靠着五辆军用运输车,所有人开始陆续上车,但那小女孩却始终不肯撒手。
我蹲下去,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泥尘,
“不用再害怕了,哥哥发誓,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上车吧,一起回家去。”
说到回家,难民们都停顿了下来,回头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悲伤。
“亚洲的隔离区还是很安全的,一些大国已经进入污染区清理多年,内陆湖也净化了多年。”
维克托对着众人道,难民们这才露出了笑容。
小女孩没有说话,紧皱着眉头,从布包里拿出了一朵绿色的四叶草,摊在小手上捧给了我。
这一瞬间,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酸,微笑着接过,在手中扬了扬,放进贴近心口的上衣袋中。
小女孩这才笑了,冲我挥了挥手,跟在人群后,在一个中年妇女的帮助下,登上了军车。
维克托看着难民,叹了口气,
“别感伤了,等他们回家,生活会好些。”
我点了点头,真是这样吗,污染区逐渐在减少,血尘被清理后,那些p2感染体呢?
此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压上肩头。
放下此刻的担忧,车队缓缓开出,渐渐驶离了小镇。
我们是最后一批到达码头,几艘货轮早已开始接纳难民,七人再次聚合,他们的表情并没有太多伤感。
我黯然,这么多年来,这些人或许看到的太多了。
目送所有人登上货轮,我们再次按照来时的分组,在走之前,我问那名接头人为什么不跟随我们一起离开,他摇了摇头,
“还有一些同胞在这里,我会等他们过来,然后送他们离开。”
“你的家人呢?”
“上船了,我不希望她们跟我一起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一个人留在这儿足够了。”
码头上,他抽着烟和其他几个接头人一起,目送着我们离去,我站在船舷边,对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舰队计划按照原路线返回,变异感染体不得不处理,这是条常用的路线,无法放任不管,这正是我们猎杀者的职责所在。
辰兰儿登上货轮前,把自己的波浪长发放进海水里浸泡了一下,能清楚的看到,她那一头蓝发正以可见的速度不断增长。
“小獭的头发在海中有着与姐姐花裂同样的能力,不光可以变长,还可以探知海中强大的p2感染体,感受的更加准确。”维克托解释道。
我看向右前方的三号货轮,甲板上已空无一人,辰兰儿站在船尾,头发一甩,蓝色发丝瞬间疯长,刺入海中,此刻,她的眼眸也已变成了深蓝色。
我打开自己的通讯器,连上辰兰儿的信号,
“丫头,头发丝被咬住了怎么办?不会被怪物拉下海吗?”
“哼哼,在海中它不一定拉的过我,海文哥哥你就放心吧。”
对此,我只好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