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一气呵成,哈哈!这只是个小小的开始,让我们尽情屠杀吧……啊……为什么又震我,我恨你……”
毫无悬念,可怜的心魔又象来时那样嚎叫着被震了回去。
走出这幢大厦底楼时,周天星地样子把涌上前来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太好,在楼上用匕首杀人时,他没有刻意去躲避那些从敌人喉腔中喷出的血箭,以至于全身浴血,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色,几乎成了个血人。
“快!抬担架来……”
邱本初的这道命令是从丹田咆哮出来的,他抢上前一把扶住周天星摇摇晃晃的身子,刹那间泪如雨下:“混蛋,白痴,谁让你上去拼命的……”
周天星朝他近在咫尺的脸笑了笑,虚弱地道:“本初,我没事,只想睡一会儿,不要惊动我的家人,免得他们担心。”接着便双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
他是真地累了,不是生理上地疲劳,而是精神上的疲倦。事实上,从获知赵志强牺牲地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之中。如果说当初江玉郎的出走,让他平生第一次深刻感受到生离的滋味,那么这一次就是死别,死亡的另一个代名词是永别,也就是说,那个人已经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从精神到肉体,一切都永远不可能再现。平心而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赵志强的死会给他带来这样沉重地精神打击。原本在他心目中。这个人的份量其实并不算太重,充其量只是一个还算比较亲近地朋友。或者是一个经常喜欢向他讨烟抽的部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突然离世,竟让他有一种痛失手足之感,仿佛是一条臂膀被钢刀硬生生地卸了下来,痛彻心肺。直到此时方始醒悟,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并不象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往往只有在失去后才会发现,当初的一点一滴是如何弥足珍贵。
周天星真的睡了过去,躺倒在邱本初怀中后。他就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安安静静睡个好觉,似乎在潜意识中把睡眠当成了一种疗伤手段,或者只有在梦里,才能和那些曾经的记忆离得更近。
悠悠醒转之时,眼前的光线很暗。只有墙角边开着一个微弱的红色壁灯,窗帘低垂,空气中充盈着淡淡地药水味,病床前坐着一个女子,她的容颜有些憔悴,却益发显出清丽温柔。一双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光,如同夏夜中的星辰。
四目相对时,周天星笑了笑:“李云,谢谢你陪了我一天一夜,我已经没事了。”
李云也笑了:“我知道,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最近多注意休息和营养就行了。”
他们现在置身的地方显然是一间高干病房,里外两间各有一张床,里间睡病人。外间睡陪护人员,卫浴、电器也是一应俱全。
李云离座而起,走向墙角的微波炉,直接拧了一下开关,炉内就闪出黄光,其中地托盘嗡嗡运转起来。
不多时,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枸杞乌骨鸡汤回来,坐到床沿上,先用调羹勺了点汤,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绽开如花笑颜。如同一个正在精心服侍丈夫的小妻子,轻声软语地道:“坐起来吧。我喂你。”
周天星坐了起来,苦笑道:“我还是自己喝吧,我还没到需要人喂的地步。”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李云笑得很得意,把调羹凑到他唇边:“我可是两位局领导指定的看护人员,所以我现在是你的领导,你必须听我地,乖啦,快张口。”
周天星无奈,只得张口去接,轻微的吮吸声中,气氛也变得暧昧而迷离。
喝完汤后,两人一时无话,李云默坐良久,轻轻道:“我和欧阳可能要结婚了,欧阳说,我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你。”
周天星沉默片刻,笑道:“有什么可谢的,是你们自己走到一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