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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中,周天星又拨通了赵志强的电话。
“志强,有一条线索,你马上派人跟一下。我刚刚接到线报,江航党委书记贺延年正在和日本后藤家族私下接触……”
“是!”
这就是当局长的好处,周天星再也不需要象从前那样,不管办什么事,都要把来龙去脉向上级解释清楚,只要他不主动提及情报来源,就没有人敢问,老老实实按命令执行就是。退一万步说,就算省局领导问及此事,他也只需要轻飘飘一句“根据线报”,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堂堂一局之长,在社会上秘密发展一些眼线,是无可厚非的。再说,只要情报准确无误,有谁会真的关心情报的出处。
这就是身为一方大员的特权,一般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因为其本人就是最高首长,只需要听汇报,下指示,不必直接插手具体工作,把想要达到的战略意图向下属的部门主管解释清楚就行。
实际上,整治贺延年、对付后藤拓光这类事,都不是周天星真正关心的。到了他这种级别,工作重点应该是谋人,而不是谋事,如果还把目光仅仅停留在实务层面上,只能说明他的能力和地位不相符。
他目前考虑的主要问题是,借机把川崎家拉进国安的视线,这件事已经做了,利用楚雄南和川崎家的关系,把后藤拓光秘密来东海的消息透露给川崎家,促使川崎明秀采取某种行动。同时,把后藤拓光纳入监视范围,这样一来,不管川崎明秀采取何种行动。都会落入国安员们地视野。接下来,一锅烩两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与此同时。周天星还在着手安排另一件事,自从看到吴从龙接机的那一刻。在他心目中,已经宣告了贺延年死刑,但其空出来的位子,就需要早做安排了,这就是他今晚约见钱思健地真正原因。
处理完这些事后,周天星正想离开这间狭小的办公室,回国安局处理公务,不料又听到敲门声。进来的是聂玉琳。
聂玉琳显然是一路小跑赶来地,面颊潮红,还在微微喘气,目光中却尽是发自真心的喜悦。
早在周天星就任客舱部经理之初,就把聂玉琳从法务部调了过来,担任办公室主任,不过后来周天星事务繁忙,就顾不上江航这一头了,所以近几个月来,两人基本上没见过面。唯一地一次还是在周天星的婚礼上,聂玉琳作为嘉宾应邀出席,见面后也只来得及打了个招呼,根本没机会深谈。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很衬身材的江航制服,黑西服白衬衫包裹下的窈窕曲线,益发显得玲珑有致“这么急过来,有什么事啊?”周天星笑问道。
聂玉琳俏脸一红,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去外面办事了,刚回来就听人说你来了。我想……你可能会有事找我,就过来看看。”
屋子里陷入异样的沉默,此时此地,周天星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其实,聂玉琳的心思他早有察觉,私心里也有点意动,只是,他毕竟不是传说中地情圣,不可能处处留情。然而,这件事一直拖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咬咬牙,周天星终于决定,趁这个机会和她把话说清楚。
“玉琳,其实我也正好有事想跟你谈,坐下说吧。”
“嗯。”
下意识地,他又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直视着她,认真地道:“最近我听到一些风言*,好象是关于我们两个的谣言,你应该一直在承受这些压力吧。\\\\\\我是这样想的,不如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下,调到政府机关去工作,换一个环境,你看好不好?”
聂玉琳的脸更红了,她坐在沙发上,几乎把头埋进了胸口,却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周天星轻轻叹了口气,斟酌着词句道:“对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