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对周国辉有什么害处,他也就作壁上观了。当晚,周国辉一家三口就和严为民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席面上严为民信誓旦旦地向姚春芳赌咒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周国辉的身体,同时施展如簧之舌,又是开解,又是煽情,虽然听得周天星直打瞌睡,对姚春芳这个直肠子倒挺有杀伤力的,不知不觉中,周国辉支边的事就在周家成了定局。
这天晚上,周天星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就去国安局向陈有虎报到,这次出国,他在国外一呆就是三个月,不过早已找了个借口,并和邱本初统一了口径,声称由于江航向法国空客公司订购的飞机有一些法律手续需要办,公司委派他留在图鲁兹坐镇,当时还打电话回来向陈有虎说明了情况,陈有虎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人见面后,寒喧几句,周天星就从随身携带地皮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陈有虎办公桌上,笑道:“一个小玩意,地摊货,瞧瞧,仿得象吧。”
陈有虎打开一瞧,不禁呆一下,原来里面竟是一块劳力士金表,他地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周天星,淡淡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天星用心体察着他心中每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终于,他摇摇头,十分无辜地苦笑道:“陈同志,陈处长,不要弄得这么正气凛然好不,谁不知道您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唉!真的是地摊货,二十欧元一块,不信你拿到表店里去验。”
走出国安局大门时,周天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上方高高悬挂的国徽,他忽然笑了,轻轻道:“象我爸那样的人。看来还是有的。”
离开国安局后,周天星就跑去找邱本初。这天正好是休息日,邱本初正呆在自家书房里一个人练书法,周天星就直接去了他家,两人几个月不见,自然又是一通寒喧,周天星把一块从法国带回来的劳力士金表(这回是如假包换地真货)搁在他书桌上。笑道:“本初兄,我知道你不缺这个,不过是表表心意,不要见笑啊。”
邱本初用手指点着他笑道:“臭小子。跟我还闹这些虚文,你俗不俗?真要表心意,就陪我去逛逛金玉满堂。对了,你在法国一呆就是三个月,究竟是被谁给绊住了?”
在邱本初家里,周天星一直很随意,自己动手斟了杯茶。托在手心上笑道:“还不就是那点破事。一不小心碰上了个可心的法国妞,就多呆了几天,对了,今年江航支边地指标下来了没有?”
邱本初一怔,随后露出古怪的神色,不过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事我知道,上头压下来几个指标,不过没什么人愿意去,去那种鬼地方一干就是三年。虽说能升个级别吧,但回来以后谁保得准还有没有位子,看来也只能象往年一样,摊派下去了。”
周天星沉吟片刻,道:“你得给我留两个指标。我有可能要安排两个人去支边。”
邱本初听得一头雾水。讶道:“不会吧,谁得罪你了?要这样整人家。”
周天星向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当我是什么人,用这么没品味的法子整人。唉!实话跟你说吧,我家老爷子吵死吵活要去支边,我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啊。”
邱本初愣了半晌,哑然失笑,摇头道:“说实话,你家老爷子还真的挺有意思,好吧,小事一桩,这种事没人跟你抢,不过最近就要往上面报名单了,你可要抓紧把人选确定下来。”
周天星拱手笑道:“那就多谢了,还有个事想问一下,你跟省电视台地人熟不熟?要不江东新闻报、东海晚报地也行?”
邱本初想也没想就道:“这你可问对人了,省电视台的台长以前是我家老爷子地老部下,找他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给你牵线搭桥,我家老爷子虽说现在退下来了,这点面子他还是不能驳我地。”
周天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