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伦綦祯有点不忍再推开这个女人,感受着她光滑的侧脸还透着丝丝冰冷,心里没来由一酸。
杜伦綦祯道:“林.....黛黛,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的病咱们慢慢治。走吧。”他慢慢推开林青黛柔弱无骨的身子,牵着她的玉手慢慢下楼。
甜蜜的滋味弥漫在林青黛心头,得而复失的相公,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乖巧的任由杜伦綦祯牵着她的手,感觉到相公结实的大手传来的温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嗯,黛黛听相公的,相公去哪,黛黛跟到哪。”开心不已的林青黛看着杜伦綦祯俊朗的容颜心里欢喜无限。
马车慢慢悠悠的行在官道上,杜伦綦祯和林青黛端坐在马车里。林青黛的小手还拉着杜伦綦祯,慢慢地她侧过臻首,轻轻地靠在杜伦綦祯的肩头,幸福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心头扩散到全身,她闭上桃花瓣似的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相公的肩膀似乎是她最柔软的枕头慢慢地她趴在杜伦綦祯的肩头睡着了,嘴角的一丝温柔笑意,让人心疼又心醉。
这是她的梦,梦总有醒的一天,不知当时是否物是人非?杜伦綦祯这个假相公又会当到何时?
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在这封建社会,离了相公又有几人能自食其力,而不流落风尘,不管是强迫还是自愿。便是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一个女人要打拼出自己的事业又有多艰难。
潜规则,明规则,暗规则,多少规则。一个女人面对的困难超乎想象。
杜伦綦祯感受到,她在睡梦中还死死扣住自己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死命的拽住一个救命稻草那样。
吱吱呀呀,伴随着车轮发出的声响,一路颠簸,终于到达杜伦家在盛京郊外的一处旧宅。
林青黛依然海棠春睡,一只手紧紧抓着杜伦綦祯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杜伦綦祯没有打扰,她在疲劳和恐惧中煎熬了一夜,杜伦綦祯略感愧疚,为了报复顾顺章竟然会变的那么狠心,男人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
他轻轻横抱起林青黛起轻如棉絮的柔软娇躯,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睡梦中林青黛的小脑袋往杜伦綦祯的胸膛摩挲了一番,嘴角露出满足的浅笑,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杜伦綦祯抱着轻如空气的林青黛,慢慢走进了这处雅致的小楼。
固伦兰馨道:“她怎么样了?”杜伦綦祯慢慢地把她放在雕花牙床上才道:“兰馨姐,大夫找到没有,她这失魂症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固伦兰馨道:“放心吧,我已经请了盛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来诊治,林姑娘到底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就看大夫怎么说吧。”
不一会固伦兰馨领来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中医进来。
杜伦綦祯不得不打扰林青黛的美梦,轻轻摇晃她的双肩:“林姑娘,林姑娘。”
林青黛悠悠转醒,看见杜伦綦祯笑道:“相公,黛黛贪睡了。你再让我睡会儿。说着眼睛有开始迷迷糊糊闭上了。
那老中医一抹胡须笑道:“无妨无妨,待老夫把一把脉即可。”说着放下药箱慢慢走到牙床前,一手搭在林青黛皓腕上,一手捻着胡须,开始号脉。
只见老中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杜伦綦祯不知道他搞什么哑谜问道:“大夫,林姑娘的失魂症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那老中医道:“这位姑娘应该是从高处摔下,脑内有淤血,故而压迫经脉忘记了一部分记忆,而且现在她的思维也很混乱。”
“唉,恕老朽无能,这姑娘的病老朽没办法治。”
杜伦綦祯眉头一皱:“那谁能治?”
老中医道:“老朽曾听闻京城有些洋人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