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琳儿应道:“大概走了吧。”
丁索梁想起他昨夜说过今日一早就要离开京城,心想这一分别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遇到,连忙起身,“我要去送他一程。”
琳儿好奇道:“小姐你不沐浴更衣啦?”
丁索梁急道:“来不及了。”说着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匆匆走出房间。
琳儿心中一阵怪异,还有比清除身上污秽更紧要的事情吗?对于小姐来说,满身污秽简直比要了她的命更严重。
突然想到什么,追了出去,喊道:“小姐,你现在这个模样怎么出府去啊。”
丁索梁步儿匆匆,却已经走远,此刻她洁白的衣裙染上了秽物,披头散发的并未梳理妆容,活脱脱一个优雅端庄的大家闺秀顿时成了一个乞妇。
易寒这边已经更换了衣衫,只是身上还透着酒气,却并没有沐浴,此去南疆倒什么都没有准备,就一个人,席夜阑会安排好一切,席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芷文传话让他等上一等。
易寒等了一会之后,看见席夜阑一身干练劲装打扮,挽着个包袱就走了出来。
易寒看着她,她却避过易寒的目光,靠近易寒身边时,冷淡道:“可以走了。”
突然闻到易寒身的酒味,露出不悦之色,冷声道:“你喝酒了?”
易寒点头微笑:“喝了一点。”
席夜阑不悦道:“你不好好休息,却跑去喝酒。”
这会倒轮到易寒冷淡了,淡淡应道:“走吧。”却不想多做解释。
易寒转身要上马车,席夜阑喊道:“包袱你拿着。”
易寒接过她扔过来的包袱,感觉沉甸甸的,估计里面应该是虎符和银两,问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上车?”
这个时候,一个府内的下人却牵着一匹白色的骏马走了过来。
席夜阑跃上骏马,一副英姿飒爽的姿态,应道:“路上由我来护卫你的周全。”
易寒莞尔一笑,自己是男子,她是个女子,却在自己面前处处要强,处处表现自己的强势,也不打算拂她的意思,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突然听到远远的传来呼喊声,“大人!大人!”
却是丁索梁的声音,易寒连忙喊道:“停车!”
丁索梁远远的看见马车启动,心中着急,脚下奔跑起来,并喊的更大声一点。
对于一个大家闺秀来说,奔跑是一件十分不雅的事情,亦是一件十分不习惯的事情,丁索梁没跑几步,脚下一绊,便狠狠摔了一跤,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站了起来,见马车离开自己越来越远,心中着急,眼泪竟涌出眼眶来。
突然看见马车停了下来,旋即露出惊喜,破涕为笑,连忙举袖擦拭刚才情急之下涌出几点眼眶的泪水,生怕被易寒看见她的丑态。
易寒连忙下了马车,见丁索梁在离自己二十来丈远的地方,有些踉跄的朝自己走来边挥动着手高声喊道:“大人。”
这份热烈的情态立即把易寒给感染到了,易寒立即对着骑在马上的席夜阑道:“夜阑,你等一会,我与丁小姐说会话,马上就回来。”
席夜阑点了点头,心中却惊讶无比,索梁!
易寒快步朝丁索梁靠近过去,看着她一只左脚有些拐,关切道:“丁小姐,你受伤了?”
丁索梁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刚才有些着急,摔了一跤。”
易寒连忙蹲了下来,将她的裙子撩起,查看她腿上的伤势,发现她的小腿部位有几道鲜艳的血痕。
丁索梁羞愧不堪道:“大人,这是在大街之上,莫要让人给看见了。”
易寒却轻轻的在她小腿上的伤口处吹了几口气,柔声问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