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边徒拉弦欲射,蓦地一枪迎面射到,快到让人不暇反应,石徒然本能身子一震,腰间佩刀瞬息就到手上,挥刀便斩,刀枪撞击,铿锵声大作,悠悠不绝,长枪被撞变了方向,疾射向一个兵士,那士兵拿盾牌一格,长枪穿透了盾牌,只见那士兵缓缓倒下,却是已经被扎中心窝。
陈边徒脸色突变,一刀未能斩落长枪,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远望对面,只见敌人步兵阵中,一人披挂纯黑色战甲稳立,视箭雨如不在,身后站列着二千来名灰衣人。
副将姚震冲到陈边徒的身边:沉声问道:“什么人?”
陈边徒深吸口气道:“幼虎和他的风影部队”。
姚震吃惊道:“若是让风影上了城头就麻烦大了”。
陈边徒沉声道:“你速速前去回报苏元帅此刻战况”。
攻打城下的安卑步兵,在大石巨木的轰撞之下,虽然受到重击,仍是徐徐而进,杀了一部分的人,却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城上守兵一边要将这城楼下的士兵杀退,一边还要预防不时飞过来的弓箭。
幼虎遥注、城头,随手拔出弓箭,却不曾分心去看周围一眼,偶有羽箭射在他黑色的铠甲上,由于距离太远,力道已弱,一碰就跌落,只见幼虎张弓射出一箭,城头上举起巨木要扔下的士兵立即中箭到地,巨木落下反而砸伤了自己人。
只见幼虎连射,每一箭必中一名关键的士兵,什长、百夫长、小都统,少了这些低级将领的指挥,顿时之间城楼之上产生了小规模的混乱,士兵各自为营,并未能有序作战,这样一来就造成了攻击目标的不明确,安卑士兵这个时候已经突破了护城河。
陈边徒远远的盯着把箭射杀自己城头上指挥作战的低级将领,而对不时朝他射去的弓箭视目无睹,立即拔箭对准幼虎眉心射去,箭如流星朝幼虎直飞而去,刚在半空的时候,只见幼虎却突然朝这边看来,随手拔出腰间佩剑朝此箭砍落,箭落的同时,一箭从他弓上射出,陈边徒正吃惊,那箭却正中他的眉心。
主将中箭而亡,城头上的守兵顿时乱成一团,攻击力大步如从前,而这个时候安卑士兵已经涌到城门下,大刀,盾牌,身体,用一切可以用的东西冲撞城门,同时用火点燃城门。
而同时,安卑阵中出现一形似绞盘的庞然大物来,几十个赤着上身的汉子,用尽千里推着绞盘,同时前面还有八匹战马牵带。
在距离城桥三百步距离的时候,只见几十名汉子用尽力气扭动着绞盘,一声类似霹雳的震动从大地上扩散开来,然后城上所有人就看到一块巨石飞抛而来,远远地划过羽箭的上空后,撞到了一个角城楼上,半个角楼全然塌陷,人声惨叫中,砖块雨点般落下。
城上的兵士都忘记了发箭,傻傻看着曾以为牢固到永不可破的城墙。
过来一会安卑缓缓的用大型马车运来一块巨石,费劲力气将巨石挪移到绞盘之上,几十条赤身的汉子重新开始拉拽绞盘。
幸好安卑用这攻城器械攻城,每投出一块巨石都要耗费好些时间,若是如弓箭发射一般快捷,无需一会,这城就要变成灰烬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定心亲自赶到城楼之下,立即将士兵调动起来,准备好烧的滚烫的开水从城楼之上洒了下来,城楼下面顿时传来嗷嗷嗷的惨叫声。
虽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看着三百步远的庞然大物,苏定心却紧皱眉头,朗声喝道:“军中可有能射三百步远的神弓手”。
却没有人回应,只听姚震道:“陈将军箭术非凡,可射三百步远”。
苏定心立即道:“令陈边徒射击敌人攻城器械的关键部位,绳子一段,绞盘立倒”。
姚震应道;“陈将军已经战死”。
苏定心咆哮道:“那你还说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