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口气上虽然说得很轻松,但心情并不是轻松。
“若是寻常夫妻,自然无罪,可你的妻子是西夏的国主,你冒犯了她,就是以下犯上之罪,这罪说重可是死罪,说轻也只是狼主的一句话就可作罢”,拓跋宫令先是问责警示,后是轻劝提醒,言语之中还是表现出关心易寒,对他又喜又恼。
易寒淡道:“我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骨子里流的是热腾腾的鲜血,宫令,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女子,你并无法了解男子”。
拓跋宫令冷冷道:“易大人,说句不好听的,你是个男子,你并不法了解女子的柔情似水,你也无法理解为了爱人,女子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最珍贵的善良、无私的品质,在我看来这些品质比生命还要重要”。
易寒淡道:“宫令你这么胡搅蛮缠,那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你......”,拓跋乌沁气的脸色青,缓了口气,沉声道:“你简直不知好歹,一会怎么死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易寒淡道:“谢宫令关心”。
这自然是婉拒的说法,只是拓跋乌沁却对中原的这种说法方式不甚理解,以为易寒服软,喜道:“你这个人倒也不是不可救药,我先令人将你关押起来,待狼主气消了,我再替你说几句好话,加上你身陷牢狱,她保准会心软,偷偷来看你,当然你可要好声好语可不能再惹她生气了”,说着自个咯咯笑了起来:“心软也是女子最明显的特征”,显然她心头包袱落下,心情变得非常的好。
易寒哑然失笑,什么时候他成了专门为哄女子而生的主了,这简直不可理喻,偏偏拓跋乌沁自说自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不笨自然也听出她言语中的关切,望舒会如何对待他,这并不是他关心的问题,怎么说两个人到了情浓难分的地步,怎么可能因为生恼而痛下杀手呢?易寒所纠结的是关于是否能亲自带兵打仗的问题,在以前他就见识过望舒的固执倔强,当时她心里想着念着自己就是不肯见自己一面,还是自己偷偷潜入皇宫将她强行掳出宫外来,试想当时如果不这么做,两人是否能重修于好还是未知。她要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带兵出征,自己能拿她什么办法,难道拿刀架在她的脖子威胁她不成,便就是这么做,也只是无事生非,惹出一大堆更复杂的矛盾了,却没有任何效果,只要望舒肯答应,拓跋乌沁所说的他都愿意做,可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看来拓跋乌沁并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
易寒叹息道:“宫令,并不是我不想这么做,而是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
拓跋乌沁讶异道:“为什么?从狼主的眼神,我可看出她是真真正正的爱着你”。
易寒无奈道:“我知道,可是......”,说一半又吞吐起来,不知道从何说起,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路再难,也要征,雄心不可挡!”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拓跋乌沁心思聪慧却立即听出点什么来了,问道:“你要领兵打仗,狼主不肯让你以身冒险”。
易寒没有想到拓跋乌沁如此聪明,一句话她立即就能明白其中关键,点了点头。
拓跋乌沁道:“现在西夏和平安定,有什么仗可打的,就算有仗要打,也有沙元帅,拓跋元帅一班名将,何须轮到你这个娇身肉贵的王夫出马?”。
易寒想不到拓跋乌沁会用娇身肉贵来形容自己,心里苦笑不得,莫非成了王夫就得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这可不是他的初衷,乡土即将受到侵略,他岂能安然享乐,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受磨难而无动于衷,他又何配身为一介男儿,他并不是一个心细如,能安静下来周转局势的人,就算明知道沙如雪领兵打仗要比自己更有优势,他还是想亲率军队,这就是他——易寒,况且林毅岳等镇西军的旧部还等着他呢,他不能让这些信任他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