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稍微讶异一瞬,起身从容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懒洋洋的就好像那林xiao姐肢体给人带来那种漫不经心,两个人还给人感觉有一点相似,那就是一点都不傲慢。
易寒微笑道:“胖妈妈,唤我何事?”
潘妈妈嗔了他一眼,心中暗啐道:“这屡教不改,潘妈妈三个字非得念成胖妈妈”,这是潘妈妈半老徐娘,卖long起风情来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住,易寒顿时就感觉全身ji皮疙瘩,夸张的抖了抖双肩,“哎呀,怎么突然间好冷”。
大厅所有的人哄笑起来了,只感觉这易家少爷风趣的很,那伙人却嘴角带着冷笑,认为易寒就是个粗鄙的xiao丑一个,真正的雅士是不屑于拿自己开玩笑博取他人欢笑,刚刚观他雍容雅步,气质不凡还以为是个人物,想来也是个金yu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那林xiao姐倒颇有兴趣的看着易寒,只感觉这种男子就像山林xiao谷的一阵清风,让人感受到新鲜轻快,不似那大城市千篇一律的翩翩公子温文守礼,甚至呆板。nv子看待事物的观感与男子不一样,比起男人与男人之间,nv子对男子更敏感,更能一眼就看出他的特殊之处。
潘妈妈丝毫不怒,lù出亲切和蔼的笑容,“易公子啊,我可要麻烦你件事情,xiao琴说你jing通琴棋书画”。
“嗯”,易寒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本来潘妈妈这语气是打算让易寒来接话,倒没想到他反应有点冷淡,似乎认为这jing通琴棋书画就跟会吃饭会说话一样的普通,既然如此她只好把话说白了,“易公子啊,这几位贵客想听曲子,不如你来演奏一曲如何,见我们见识见识易公子你的博学多才如何”。
听到博学多才这四个字,那伙人当中一个年纪较为成熟,看上去像学士一类的人物,突然冷哼一声,“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了博学多才四个字,男子所奏与nv子不同,曲乐须有清雅二字,若是一些街井庸俗xiao调,那还是不要献丑的好”,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青楼nv子来演奏,什么曲子都无所谓,若是一个文人才子来演奏,却须有个雅字。
潘妈妈有些尴尬,他心底对易寒还是没有底的,毕竟他出身在这种xiao县城,那里比的上这些一看就出身不凡的人物,一时也为难起来,刚开始她为的是赚那一百两银子,屡屡别人xi这会心底却想争一口气,这是她的家乡,虽然是个xiao县城,也不能让外边的人xi了,带着期盼朝易寒看去,用询问的语气说道:“易公子”。
易寒对着那人笑道:“看来这位兄台是个学士,听口音是黄河南岸一带的人氏吧,咱这豫州地区,所谱之曲多是壮悲jī烈的慷慨之声,却不知道学士可曾听过轻柔婉转的江南xiao曲,各有特sè,可不要随便就冠上街井庸俗xiao调,若到了外面可要让别人取笑我们豫州人是井底之蛙”。
那学士淡道:“靡靡之音何称的上曲,只不过是噪音罢了”。
这人名陶谷,字秀史,出身书香世家,自幼聪慧,博通经史,诸子百家,倒也是有个真材实料之人,在洛阳一带颇有名声,只是为人较为偏jī,认为好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不好的东西百般挑剔,家中有人在朝为官与林家之人是同僚,因此两家也互有往来,本来家族有人为官就不准涉步经商,只是这条定律发展至今,各大家族阳奉yīn违,早已经是一条摆在桌面上的潜规则,此人也是被林xiao姐的风采所倾倒,圣人云“窈窕淑nv,君子好逑”,这点他倒也表现的坦然,并不遮遮掩掩。
易寒一脸委屈,对着潘妈妈说道:“胖妈妈,我倒先演奏一曲,只是人家不让我来演奏,这可如何是好啊”。
潘妈妈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在现在这般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