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躯体,用力的在他们脸上拍打着,大声吼叫着。
张耿阴沉着脸,这些人本来有不少能活下来的,刚刚战况激烈,为了反击根本没有空隙来救援他们,有的就这样躺在地上被弓箭活生生射死,有的被自己人踩死,林毅岳吩咐过了,城楼台阶只准上不准下,他明白这是为了保持行动通畅,部署有序,若有的上有的下,非但城楼之上不能迅速补充防御,保持强有力的反击,且有可能造成混乱,这就是士兵的命,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个时候与大局相比,一条性命是那么微不足道。
便在这时张耿才注意到擂鼓之人竟是带着麒麟面具的庄元帅,心中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呼道:“元帅,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派人护送你下城楼去”。
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才注意到这一点,元帅与他们共同战斗在第一线,心中因看到尸体而无限悲伤的心情顿时消散,全神贯注聆听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鼓声。
易寒不理,继续敲打着,战斗未停止,他便不会停下来,他要用自己的身躯,那激荡起伏的鼓声激励着浴血奋战的士兵。
张耿抢过他手中的擂锤,易寒打了张耿一个巴掌,反手抢了回来,继续擂鼓,张耿跪了下来,“元帅,你乃一军统帅,你若有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恕其疚”。
易寒手上一滞,低头望着地上铺了两层的尸体,死是多么轻易的一件事啊,他就算死,只有将这份精神传达给全军,死而无憾,这个时候什么大局,统帅的重要纷纷抛之脑后,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过理性,这份感动难道不值得他忘了一切,挥洒心中的热血与愤怒吗?继续擂鼓。
这是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鲜血渗透了他的战袍,易寒不吭一声,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张耿一脸惊慌,撕下一片衣袖正要替他包扎伤口,城下却传来了西夏军冲锋的呐喊声。
易寒转身一撇开张耿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只是一瞪,张耿便什么都明白了,迅速离开,回到墙头处,迅速组织领导战斗。
西夏军弓箭手从中间断开,冲出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盯着箭雨朝城下冲了过后,身后跟着一队弓箭兵,依靠盾牌兵得掩护边前进便射击,原来第一波预留下来的弓箭兵站在原地,掩护这第二波靠近城墙得盾牌兵与弓箭兵。
西夏军手持盾牌的士兵冲锋速度并没有像刚刚长矛兵那么快,却能做到步步逼近,有盾牌相抵,镇西军的箭矢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们护住头部与胸口要害,叮叮当当,镇西军的箭矢大多射在盾牌之上。
张耿大声命令道:“瞄准目标,射他们的腿”。
万箭齐发,这一次改变攻击目标,效果却好上许多,西夏军纷纷腿上中箭,前进的步伐迟缓起来,冲锋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可尽管如此却不能像刚刚一般完全阻挡对方前进的脚步。
在盾牌兵掩护之下,第二波弓箭兵开始反击,他们离城楼越近,对镇西军所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与此同时,城楼之上,镇西军箭矢高高飞起,像雨点一般垂直落下,挡在前排的盾牌兵虽然挡住弧线飞来的箭矢,却无法保护躲避在身后的人,弓箭兵伤亡迅速增加。
张耿迅速改变命令,“快射那些弓箭兵,不要管那些盾牌兵”。
箭矢改变目标,朝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射去,在射程之内,那些无遮无拦的西夏弓箭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镇西守军改变目标,西夏盾牌兵压力大减,人人都以为镇西军快守不住了,像疯狗向前冲,越开越靠近城墙,可是如此一来,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却生生的被半路格杀,后面涌上来的,却与那些盾牌兵脱离开了,进入镇西守军攻击范围之内,居高临下,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力大增。
盾牌兵靠近城墙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