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原来她说的更衣是解手的意思,大骂自己糊涂,早就该想到了,风衣二字还有这一层的意思。
易寒笑道:“既然都这般着急了,等我叫吴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老师若是弄湿被子我可是大罪过,还是由我来扶老师过去吧”,易寒为了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编了一大堆理由。
苏洛狠狠的在易寒脑袋敲了一下,却主动伸出藕臂让他扶自己起来,她身上只穿一套白色的私服,易寒无暇欣赏她微微透露出来的浮凸春光,怕她着凉,连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将她扶到床边角落,揭开布帘,正要扶她进去。
苏洛抬手阻止道:“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进来”。
易寒点头,顺手帮苏洛把布帘子拉上,叮叮咚咚如雨落池塘的声音传来,幽泉水流,他却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听到女子解手的声音,在这个时代里就算亲如夫妻,这种事情也应该避让,对着布帘内喊道:“老师,我先到屋外站一会”,他却等听完之后再假正经把话说出来。
布帘内传来苏洛没好气的声音,“不必了,从我进来那一刻就没指望你会主动出去”。
易寒讪笑一声,没有回话,又听苏洛道:“去我传遍的抽屉内那一条白布过来”。
易寒走了过去打开抽屉,里面却是一些制作衣衫剪裁而剩的碎布条,问道:“要长的还是短的,大的还是小的”。
“随便”,淡然的她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易寒却似乎喜欢看见她失去以往的从容,又问道:“怎么能够随便呢,老师不是经常教导我,做任何事情都要抱着认真的态度吗?”
苏洛督促道:““那就选一条大的吧”。
易寒又道:“老师,大的都给你用完了,长的行不行”,说完偷偷笑了起来。
“小寒,等我病好了,准备让你抄一百遍《石室仙机》”,苏洛语气有些严厉。
易寒反问道:“《石室仙机》我都能背出来了,为何还要抄”。
苏洛淡道:“我喜欢让你抄”。
易寒正思索着如何让她改变注意,苏洛却解开帘子,弱弱的倚在墙上,恨恨道:“还不快点来扶我”。
易寒大吃一惊,大步走近,将苏洛扶住,惊道:“老师难道你用手?”
苏洛气恼他调皮,重重的在他脑袋敲了一下,手上发疼,却眉头一皱,“你不疼,我打你倒自己手疼了”。
易寒伸出脖子往布帘内望去,夜壶旁边还有一块刺着花儿的白布,隐隐的似乎有些水迹”。
苏洛叹气道:“这些女儿家的私密之事,你怎么可以这般非礼,我白教你了”。
易寒心里已经打算一会趁她睡着,偷偷的将擦拭过她身体的手帕偷走,苏洛似明白他的心事,淡道:“你想都不用想,我一会就把它给埋了”。
将她扶上床,两人便说着话儿,直到苏洛累的睡着了。
环顾人间,有谁能忘却旧日情怀,易寒追到苏洛身边,伸手将她捉住,苏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再奔跑。
手上感触到她那双松弛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本来应该是一双细若葱芽,滑似丝绸的手,此刻却似老人一般饱经风霜,曾经沧海难为水,蓦然,觉的与苏洛相处的每一刻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让人留恋。
易寒凝视着她的手轻声道:“姐姐,还没有好吗?”。
苏洛淡道:“这辈子是好不了”。
易寒手轻轻一颤,“那还疼吗?”
“下雨天有点”,她的性格注定不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有一说一,不夸大也不隐瞒。
“姐姐,你让我欠你一辈子”。
苏洛眼神迷离,思绪飞到远久的记忆中,突然间她的眼神变得特别坚定,紧紧的咬紧嘴唇,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