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于明代万历年间,原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地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地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地火耗大于实际火耗,这差额也就归官员了。
明朝官员的俸禄极低,从火耗上得到地收入比他本该得到的俸禄还要高,这些火耗基本上都被官员截留了,乃是他们的重要财产来源。
在范县,火耗银两基本上是由县丞李长全做主,由他自己私下里发放给了自己人,几个人将这些银两私吞了。
那个时候的县令是做不得主的人,若是他知趣,李长全也会分一份银两给他,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有什么异议,至于县衙的大多数小吏,这些好处自然就落不到他们身上了。
现在杨澜上台,李长全的官职毕竟要比杨澜低一等,这时,他还没有掌握到杨澜的把柄,杨澜要把火耗掌握在自己手里,明面上,他没有任何理由反对,作为一县的父母官,财权本该掌握在他手中。
“本官做主,这征税时收起来的火耗便作为福利按照大家的官职高低分给大家了,本官一文不取!”
“啊!”
众人一片哗然,很多人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长全心中暗暗喊糟,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杨澜如此做,基本上把那些基层小吏的人心都拉了过去。
原本,李长全以为杨澜说的那些什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地话只是表面上的套话,废话,然而,现在听到杨澜这番话之后,他对自己的判断感到了怀疑。
难道对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难道对方真是一心为公,心中只有朝廷,只有百姓,一点也没有自己的清官?
不过,就算是如此又怎样?
李长全咬了咬牙,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在范县。要想和我李老子斗。哼!还差得老远,就算你现在这番表演获取了人心,某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或许会投靠过去,哼,哼1只要李老子使出手段来,到时候看谁才能笑得最后!
辜青松此刻的心情颇为复杂,很有些说不清楚。
原以为杨澜是个愣头青,行事鲁莽,毫无章法。谁想到他后面还有这么一招,不过,能够舍弃那些白花花的银两,这个新县令也算是一个人物啊!
在每个衙门中,总有些得意和不得意的人物。在范县,得意的人物便是李长全一党,不得意地人物则有很多很多,这些人并未掌握实权,只是待在那些清水衙门中,通过今日这件事后,杨澜就算是抓住了那些人地心,这里面,或许有大多数人就算得了杨澜的好处。也不敢站出来帮助他和李长全一党争斗。但是,一定有两三个有野心的人物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只是如此,杨澜就算达到目的了。
不过。如此一来,杨澜和李长全的争斗就算表面化了,李长全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被杨澜压一头,很快,他的反击便会出现了。
接下来,这死气沉沉的范县县衙恐怕会热闹起来了。
辜青松笑了笑。
这个时候,他还是会选择中立,对,他的力量的确微薄,可是若是杨澜和李长全相持不下,对那两人来说,他地这点微薄的力量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至于,那个骆驼是谁?到时方知啊!
楼上的酒宴越发热闹了,楼下,则是另一番光景。
虽然,杨澜只是包下了二楼,不过,很多客人知道知县大人在楼上宴请县衙的各位官吏之后,他们大部分都选择了拔腿就走,只有少部分客人留了下来,却也匆匆忙忙地用过午膳,便离开了。
祝无双和秀儿在临街靠窗地地方占了个桌子,她们点了一些酒菜,在那里细嚼慢咽,打发着时光。
一直以来,秀儿对杨澜的观感都不是很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