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声响,让人担心是不是无法承受他的体重就此散架寿终正寝,不过,京城巧夺天工出品的家具还是有着质量保证的,这张躺椅足以承受李长全的体重。
“是!”
李财短促地回了一声。
“哈哈!”
李长全笑了起来,全身肥肉颤抖,身下的躺椅又是一阵急剧的摇晃,让李财又是一阵担心。
“那家伙去了一趟京城,回来之后就这个样子了,大肆招收护院,不管去哪儿都是一大帮人簇拥,妈地,不就是被某个小妞行刺么?都回到范县了,还用得着这样?不是个做大事地人啊!活该他一辈子当生意人!”
“是!是!”
李财连连点头,脸上陪着笑。
李长全和西门庆是同龄人,李家和西门家也有着通家之好,两人算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朋友。
西门庆地父亲在世时,西门家的生意还做得不是很大,西门家名下地产业有当铺,药材店,棺材店,这些产业之分布在东昌府,根基主要还是在范县。
西门庆的父亲死后,西门庆执掌了西门家的产业,这个时候,李长全也成为了范县的县丞,成为了范县实际的掌权人,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官商勾结,西门家的产业迅速地扩展起来,发展到了今日,西门家的产业已经扩散到了整个北直隶,就连南直隶的一些大城市也有着西门家的店铺,西门庆也从一个只能依靠李长全的本地小商人成为了东昌府赫赫有名的大豪商。
当然,和西门庆合作。李长全也有着不少地好处。
西门庆是做生意,大肆扩张名下的店铺,李长全则是置地,通过巧取豪夺,强买强卖等一系列手段扩充李家名下的田地,在西门庆的财力支持下,整个范县的田地,明的,暗地,足有三分之一归李家所有了。
不过。到了现在,西门庆虽然还是住在范县,但是,他生意的根基已经移到了聊城。济南这样的大城去了,在官场上,他也认识了不少的官吏,其中不乏有四五品的大官,一句话说来,也就是他不怎么需要李长全了。
李长全虽然体胖如猪,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地脑袋也是猪脑,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他为人性情傲慢,李氏宗族在范县根深悠地挺着大肚子从后堂出来。已经喝了一盏茶地西门庆脸上却没有一点怨艾之情,两人脸上同时带着笑容迎了上来。非常热情地寒暄了几句,上演了一场老友情深的好戏。
两人分主客落座之后,李长全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废话,直接告诉西门庆,希望借他府上的人前往各个酒楼客栈,看有没有和新县令条件相符的客人。
西门庆自然二话不说,立刻让随身的下人回府,让他带人前去帮忙。
“兄长无须担心,以兄长今时今日在范县的地位,那个外乡人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到头来,他还是会像前几任的那些大老爷一般,兴冲冲而来,灰溜溜而去!”
西门庆瞧见李长全紧锁着眉头,忙出言劝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李长全长叹了一声。
“这个新县令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他乃是今科状元,不是一般地官员可以相提并论的!”
“状元?”
西门庆眯起了眼睛。
“是啊!哥哥我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官员,却也知道这状元公可不是一般的读书人啊!日后就算不入阁拜相,起码也是一部长官,这样的人,应该在京城享福才是,怎么会被外放到范县这样的穷乡僻壤呢?说实话,为兄很糊涂啊!贤弟你见多识广,官场上认得地人也不少,不晓得听到过什么风声,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长全终究只是一个县级官员,虽然在范县称王称霸,不可一世,但是,京城官场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