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仰望了。在杨澜敬酒的时候,人们大多诚惶诚恐,他们毕恭毕敬地端起酒杯,说着公式化地祝酒词。
在王虎剩的眼中,这样的婚宴多少有些无趣。
当杨澜转到他这一桌来的时候,他肚子里以及构思了几句调节气氛的话,他相信,自己能够让场面热闹起来。
然而,当杨澜端着酒杯微笑着向他敬酒时,在杨澜的注视下,他的那些妙语却奇迹般地消失在脑海之中,他不记得自己想要所说什么了?
只好唯唯诺诺,干笑着,说着恭喜恭喜,如此而已!
等杨澜离开之后,他的脑子才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刚才想说的那些话又重新回到了嘴里,只是,这时候已经为时太晚。
新郎敬酒地程序如此无趣,自然进行得很快,不多会,除了女眷坐地席位,杨澜便把酒敬完了,接下来,他便丢下一句话,让众人自便,他便离开入洞房了。
闹洞房?
听床脚?
这样的事情,就算胆子最大地家伙也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去做了!
“咿呀!”
随着这样的声音,门被轻轻的推开。
风灌了进来,桌上的大红蜡烛散发的光晕摇曳了起来,舒小婉低着头,瞧着被烛光投射在脚下的屏风的阴影微微晃动,她的心跳猛地加快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笼在嫁衣长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就算是才女,偶尔也会期盼着这一刻的来临。
然而。当这一刻真地来临的时候,对象也是自己想要嫁的人,大多数女子的幸福还是夹杂着一丝紧张和慌乱,舒小婉也不例外。
“咿呀!”
门关上,脚步声响起,由远到近。
舒小婉的双拳握得更紧了。下腹有些胀痛,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了一丝尿意,这样的感觉让她双颊通红,低垂地眼神中,掠过一丝羞涩。
脚步声停下,就在她的面前。
舒小婉瞧见了一双黑色的靴子,这双靴子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杨澜做的。其中,手指曾多次被缝衣针砸伤,瞧见这双靴子,舒小婉觉得自己的手指隐隐作疼。
这感觉让她放松了一些。
没什么!
没有什么!
舒小婉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静静地等候杨澜揭开自己的红盖头,这个红盖头只能由新郎揭开,若是新娘忍受不住自己揭下,那么,她的婚后生活便会不幸,这样的习俗舒小婉并不相信,不过,就在她等得最焦急地时候,她还是没有揭下红盖头的意思。
舒小婉听到了杨澜细而绵长的呼吸。听见了杨澜坐在自己身侧床沿的声音,她似乎看到了杨澜正伸出手,放在自己地红盖头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舒小婉都记不清楚了,那一刻,她便像喝醉了酒一般,全身瘫软无力,脸颊通红,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亮得就像要滴出水一般。
杨澜的脸近在眼前,几乎与舒小婉面贴面,他极其温柔的注视着舒小婉,以一种舒小婉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该做什么?
在杨澜的注视下,舒小婉的脑海一片空白,她想说点什么,想从目前的感觉中逃离出去,然而,她找不到说什么,或许。潜意识里。她希望沉醉在这样地感觉中,偶尔。失去自我控制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靠过来了!
他靠过来了!
杨澜原本便和舒小婉几乎脸贴脸,当他注视着舒小婉,继续向舒小婉贴近时,舒小婉的心跳声,就算是远在皇城的朱由校仿佛也能听见。
杨澜虽然喝了一些酒,但是,从他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却一点也不难闻,至少,在此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