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如此狼狈,他也心有戚戚啊!
“中涵兄,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用不着了,这间屋子已经是这里最好的房间了,专门开有天窗,让阳光照射下来,站在窗户往外看去,乃是一个小院,院中长满野草,间或还有一两朵不知名的小花在开放,如此难得的美景,真是百看不厌啊!……”
话音落下,杨再次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容分外的惨烈。
方从哲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中涵兄,当初你真的不该邀我出山,我这把老骨头了,在家颐养天年便是了,为什么要不甘寂寞地出来做这样地事情呢?都一把年纪了,就算升官发财,又有何意义呢?那会儿,还真是鬼迷了心窍啊!”
杨对自己当时地决定,痛恨异常,如今颓丧的他,自然不想忆起当初地意气风发,那时,他接到这个任命可是兴奋得很。
方从哲今日前来看望杨,自然不是只叙旧那么简单,在他心中,始终有一事不明,他想在会审杨之前,亲自向对方问个明白。
在杨长吁短叹,悔不当初之际,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便是当初他催促杨出兵时写的那封信,在许多人手里辗转多次之后,最终又落在了他手中。
“这是?”
杨瞧着方从哲递到自己面前的信件,他面带疑惑地接了过来。
“这是我在那个时候写给你地信。因为后勤供应困难,当时,我希望你能够速战速决,尽量早些和建奴决战!”
“中涵兄。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杨脸上的疑惑并未消散,仍然凝在眉梢。
“呵呵!”
方从哲放松身子。背靠着木椅的靠背,他笑着说道。
“这封信不是京甫兄交给东林诸公的么?这封信足以证明我方从哲乃是萨尔浒一战败北地罪魁祸首啊!要想把我弄下台,这可是极其有力的证据啊!在会审地时候,京甫兄只要将大战失败的主要原因推到我身上,这间牢房。不就换了我来住了么?窗外的无敌美景,也由我方某人来代替京甫兄观看啊!”
说罢,方从哲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杨。
“此言大谬!”
杨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向前疾奔了两步。在方从哲身前站定,他瞪大了眼睛,直视方从哲,缓慢而有力地说道。
“中涵兄,你我相交这么多年,我杨是这样的人么?若是旁人也罢,但,我绝不会将罪责推诿在中涵兄你身上!”
方从哲在杨地逼视下,并没有移开视线。
“京甫兄。既然你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那这封信又怎么会落在东林那些人手中呢?”
杨皱起了眉头,似乎在回想什么,不过,就算是在回忆的时候,他仍然没有移开视线。
“方大人,你应该晓得,犯官有将朋友来往书信收集成册的习惯,当初,大人给犯官的这封信。犯官便将它放在你我来往的书信之中。交由心腹亲信保管,当日。萨尔浒一战败北,犯官率军后撤,场面甚是杂乱,犯官曾让心腹亲信将所有信件文档付之一炬,以免落入建奴之手,我原以为这封信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哪里知道它竟然还在,且落在了东林那些人手中。”
“是吗?”
杨地解释合情合理,这封信的确也有可能是被他的心腹暗中藏了起来,然后,通过秘密渠道转到了京师,落入了东林党之手。
然而,方从哲对杨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毕竟,朝堂上的政争分外残酷,就算是多年的老友,也不能尽信,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很多往往你认为不会背叛你的人却极有可能背叛,当你明白之后,却为时已晚。
“方大人,犯官有什么理由和东林那些人合作?”
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