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世兄,还真是抱歉,世兄来了这么久,凤梧竟然忘了用茶水来招待世兄,说起来,我这里有一点上好的铁观音,世兄若是喜欢饮茶,待会便带点回去吧,凤梧以此为谢罪!”
瞧着杨澜一脸至诚地望着自己,谬昌期知晓刚才自己的那番慷慨陈词已经成为了过耳风了,他冷冷地注视着杨澜,稍顷,突然仰起头,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摇头,缓缓坐下身来。\\\\*
坐下之后,他脸上的神情顿时为之一变,由慷慨激昂变为了似笑非笑,这时,在他的目光中又流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状元郎啊!状元郎!十八岁便中状元郎!果然名不虚传,谬某佩服!”
说罢,他抬起手,轻轻鼓起掌来。
“哦!”
杨澜斜着眼睛,目光透过谬昌期的肩膀落在窗口处的那轮落日之上,橘红色的夕照落入眼帘,他的瞳孔微微闪耀着金光。
“不知小弟何德何能,蒙谬大人如此赞许!”
谬昌期笑了笑,轻哼一声,然后说道。
“凤梧贤弟,我们就不要再东拉西扯地试探对方了,愚兄只想问贤弟一句,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你地面前,能让你走出藏,成为韩广大人随从,专门为韩大人整理文件资料,编写文书,凤梧贤弟,可否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杨澜偏过头,和谬昌期对视了一眼,他缓缓调转头,瞧着四周地书架,他微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谬大人,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非常好闻吗?尽是书卷地香气,是的,这里面夹杂着些许的陈腐味,然而,这里更多的还是清新的墨香啊!”
“是吗?”
谬昌期冷笑一声,面色沉了下来。
这次他自告奋勇前来拜访杨澜,便是想说服杨澜为他们做一件事情,若不是他们在另外一个人那里吃了憋。他们也不会来找这个在他们看来已经背叛了圣人大道成为了异端的新科状元郎。
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口舌能够轻易说服对方,岂料……
最初,谬昌期想用慷慨激昂的言辞来打动杨澜,少年人嘛,难免都有一腔热血,只要让他们觉得他们所做地事情是正义的,对于天下太平,世界和谐必不可少,他们便会抛头颅。\\\\\\洒热血,不惧牺牲。奋勇向前,就算因此而丧命。在那一刻,眼睛肿仍然闪耀着满足和幸福的光彩。
然而,谬昌期的这一套在杨澜那里行不通,杨澜根本不为所动,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表演。
于是。谬昌期换了一套说辞,以利益来打动杨澜。
在他心目中。自然认为杨澜是不想待在藏的,待在这里,和妃子被打入冷宫有何区别?所以,他认为杨澜若是知道有机会摆脱目前的局面,更有可能跟随韩广大人做事的时候,必定会欣然雀跃,向他询问该怎样做才能办到。
然而,杨澜依旧不为所动,一脸的云淡风轻,在对方那张年轻而英俊的脸上。他找不到一丝一毫地冲动。
很想就此拔足离开。想了想,谬昌期还是忍住了。
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谬昌期说道。
“谬某的确爱茶,铁观音也地确是谬某的挚爱,状元郎能够割心头爱给谬某,谬某自然感激不尽,不过,谬某此次前来,乃是有事劳烦状元郎。”
“哦!”
杨澜淡淡地应了一句,笑着说道。
“谬世兄早说嘛!能帮到谬世兄的忙,乃是凤梧的荣幸,若力所能及,必定用心去做,尽力而为!至于说到做事嘛,凤梧还是喜欢待在藏,多接触圣人经义对凤梧来说,好处良多啊!”
“既然凤梧贤弟这般说,到是谬某多事了!”
说罢,谬昌期收起笑容,身子稍微向前,将自己和杨澜的距离拉近,他正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