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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沉的天,长长的路。&&

    我坐在王座,看着她远去。

    迷雾笼罩,笼罩了整个天空、大地,还有我的子民。

    我不知何时才是时间的尽头,因为之鱼。

    可惜,忙活了半饷,终归是徒劳。贪得无厌,本就是人之本性,何况汉子也没办法,都是被苦日子逼的。惋惜的摇了摇头,那大汉复又晃悠、略显得瑟的朝着死兔走去。

    他甚至哼起了小调儿,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起来。

    “嘿嘿嘿,都说兔儿蠢,兔儿蠢,一头撞大树。我二狗子今天是知道,这兔子真蠢,放着一窝仔不守,到处瞎跑。都被老子射死了一只,还想玩什么鸳鸯比翼,嘿嘿,老子这可是做善事,成全了你们...”

    山里的猎户,自然不懂得什么罗曼蒂克,兴许衣食无忧的诗人吗,会为那雄兔的徘徊而感动,可惜,在猎人眼里,那就是两堆肉、两堆蠢肉。

    这猎户自然也不会看到,在他身边,不远处,立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

    而那女子看他的眼神,渐渐从淡漠、变成不善!

    “你说,谁是蠢物?”

    冷酷的语调,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大汉,直接搭起了弓箭。

    可惜,在他以任何形式做出回应前,一道强光,夺去了他全部意识...

    惊愕在飞起的头颅定格,热血溅射,何止三尺?

    倒下的尸体,似乎还留着对人间的眷恋。也不知,会否有家人,在等待他的归去...

    青铭走到两具兔尸旁,久久不语。

    倒下的猎户尸体,引来了一阵犬吠。忠心的猎狗,猛的朝着青铭扑去,最终,尚未碰到衣角,就呜咽躺在了主人身旁。甚至到死,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猎狗脑袋软趴趴搭在猎人背,原本系在猎人后腰的麻袋松开,露出几团瑟瑟的雪白。

    猎人错了吗?他没错,没有任何错误。

    兔子错了吗?它也没错,没有任何错误。

    那青铭,错了吗?

    “我只是,厌恶他的‘指桑骂槐’。”

    无意的冒犯,同样是冒犯,就像挡路的蚂蚱,踩死了,又如何?

    青铭,也没错,自问、心底无愧。错的,只是这,疯狂的世界...

    侠以武犯禁,犯禁的不是武,是侠。儒以文乱法,乱法的是儒,不是文。绝对的力量、权利,终归会导致意志不可逆转的变化,视界高高在。但这,岂是力量和权利在变化?腐蚀掉的,不是客观事物本身,而是主观的、心...

    所谓平等,从来不是指,个体权利、力量,苛刻的平衡,而是...

    ..........

    楚翔不知自己,到底在王座坐了多久。那种感觉,仿佛当年本体成神时,迷迷惘惘跨越了亿万年。连星辰都数度毁灭,凡间不过几天。

    长短之间的落差,比天一天、地下一年还要过分。若非心性历练到神的程度,最坚强的战士,面对这种境况,亦会疯狂。

    而现在,坐在这里。他甚至失去了,仅存的时间概念!

    究竟一千年,还是一天。

    这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楚翔觉得恍然。

    继承,是一项庞大的工作,远非仅仅承载记忆片段,就足够。

    问题是,身处时间断层、时空缝隙之中,不代表他的时间也随之停止。

    理论,处在这样的地方,他于外界的时间维度,就不会改变。不论第八高等位面,哪一界。然这种偷天手段,又不是仅仅一个时间片段、一个对于时间法则一无所知的人,能够“本能”做到。

    譬如他和青铭在时间片段相遇,理论,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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