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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我左脚踏着地狱,右脚踩着归墟,冥冥无名之地,看那彼岸花开,望乡台,无言回眸。

    空空不识,不知空空。滞色是执,滞空亦是执。看不透,敲百年木鱼,灵台不净。看透了,坐拥红粉骷髅,把酒谈情。

    那曼珠沙华,为何开在了三生石畔?

    一条忘川,隔了阴阳。空寂的黄泉路,失却唯一美丽风景。

    卖汤的孟婆,又在何处?

    楚翔走下了望乡之台,无乡可望,自也无泪滴垂。

    他一步步,走的不是很快,但却极快的迷失在了薄霭之中。

    这雾气是何时出现?兴许本就存在,又或者才刚刚到来。

    自过河,他一共走了五十七步,那血红的曼珠沙华,亦随着他轻落的脚步,一次次谢了又开。

    三生石,一幕幕倒映闪现。那画面太快、快到就像一片空白,快到除了楚翔本人,旁人根本看不清其中景象。

    楚翔只是大略瞟了一眼,随即行至本该有一名老妪躬立其后的石台前,静静等待。

    一千年、还是一万年。

    新砌的桥梁变得古朴,来来往往的幽魂,就像电影中飞快播放的镜头,在他身边走过。

    他仿佛畅翔在时间的长河之,旁观、但不滞于物。

    是何时,那老妪到来?

    到来的老妪,像是虚幻画面里唯一的真实,朝着他点了点头。

    老妪在笑,很慈祥,不像传言中那般狰狞可怖。又或者,楚翔心底,本就没有畏惧惊怖的概念——魔由心生。

    唯一的真实,很快融入了快进的画面,曼珠花开,长盛不败。那血一样的颜色,渐渐蔓延到了黄泉路...

    自从这冥域多了一位煮汤的老妪,孤魂们也多了一件事情,那些走过奈何桥的,每每行经望乡台、三生石,总不忘问那孟婆,要一碗清汤。

    孟婆,是的,她叫孟婆。她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又是谁,为她起了那样一个名字呢?无所谓,不仅仅楚翔觉得无所谓,他知道孟婆也无所谓,甚至那些幽魂,都无所谓。既然许多人这样叫了,那么她便是孟婆。

    从何时起,那忘川河的迷雾,散了又聚。原本浑浊、但安静的河水,渐渐开始咆哮。

    咆哮,是河水在咆哮?不!那是灵魂的哀嚎,枯骨的悲泣!

    奈何桥宽,奈何孤魂太多,总有一些,不愿等待,企图游过忘川。

    又是什么时候,对岸多了一个渡口——叫苦的渡!

    摆渡的,是一位老人,他出现、就带来了小舟,带来了码头。

    他第一次过河,载满了孤魂,却不岸、亦不回头,朝着三生石畔遥遥颔首,是在和谁人招呼?

    孟婆,又或者那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

    楚翔点头示意,哪怕对方根本看不到他。只因他清楚知道,那摆渡的老人、很苦,就像渡口的名字一样。他叫做——愚公,移山的那个愚公,他不得不让人敬佩。

    孤魂一天比一天多,孟婆的活儿一天比一天多,望乡台下,蓄积的泪水,也汇成了湖泊。

    多少魂儿,在那里哭泣?

    幽魂多了,秩序乱了,谁为它们套了枷锁。

    马面牛头,八面威风,可曾留恋黄泉路美景。

    三生石前,彼岸花谢,这次,它不再盛开。

    花开黄泉,彼岸无花。

    过了多久、多久。

    楚翔忘了等待,忘了为何要等待。

    一幕幕画面越来越快,时间长河,就像是一道涓涓流淌的溪流,忽然变成了飞流直下的瀑布。

    观花走马,景异物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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