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入内吩咐道:“吾今弃了河南三寨,退过河北;等大军一退,汝可便拆浮桥,移往下流,去渡张任、黄叙军马过河来接应。”刘善受计而去。
随后请天子移驾,领众将于北岸。
河南寨中,中军退去,寨中多设灯火。蛮兵望见,皆不敢向前探查。
次日平明,蛮兵探马来报,汉军寨中皆空。孟获遂引领大队蛮兵径往汉军大寨,却见三个大寨,皆无人马,于内弃下粮草车仗百十余辆。
孟优心存疑虑的问道:“汉军弃寨而走,莫非有计乎?”
孟获冷笑道;‘吾料汉帝弃辎重而去,必因国中有紧急之事:若非吴侵,定是魏伐。故虚张灯火以为疑兵,故弃车仗而去也。可速追之,不可错过。”
言毕自领前部追赶,直至西洱河边。望见西洱河北岸之上,寨中旗帜整齐如故,灿若云锦;沿河一带,又设锦城。众蛮军望见,皆不敢前进一步。
孟获则不以为然:“此诸葛亮惧吾追赶,故就河北岸少住,不二日必走矣。”遂使蛮兵屯寨于西洱河南岸;又使人上山砍伐竹木为筏,以备渡河;接着是孟优调来寨中可战之兵,皆移寨至河边。却不知汉军早已进入自己的后方。
是夜,狂风大作。四壁厢火明鼓响,蜀兵杀到。原来趁着天黑北岸竹桥再起,北兵顷刻过河者数万。
蛮兵獠丁少有纪律,忽闻变故,自相冲突。蛮王大惊,急忙领着宗族洞丁杀开一条血路,径往奔向旧寨。
半途中忽见一彪人马从旧寨中杀出,孟获放眼观瞧却是卢津关大都督张任。孟获慌忙调转赤毛牛往奔西洱河畔,专拣山路僻处而走。
行不多时,又见一彪军马杀出,乃是卢津关副都督黄叙。
孟获此时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敢拼杀?再次拨转牛头,往山谷中而逃。刚到谷口,却听见一声炮响,谷口出现一哨人马,当首一人坐下逐星赶月宝马驹,戴金盔穿金甲,手中一柄凤翅鎏金镗,不是当今天子更是何人?旁边马上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执羽扇,不是左丞相诸葛亮又是哪个?
但听天子哈哈一笑,言道:“孟获,,天败至此,朕已等候你多时也!可想再试一试朕这柄凤翅鎏金镗的重量否?”
孟获看到身后张任、黄叙二人数万大军牢牢锁定自己,知道负隅顽抗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很光棍的下马,让那汉军士兵将自己绑了。
天子使人将其押回寨中,遂与诸葛亮一同回到寨中,招安了一众蛮兵和诸洞酋长。蛮方洞丁见天子再次宽恕,心中颇为感激,纷纷归降。洪武皇帝遂使丞相诸葛亮以酒肉相待,并好言抚慰,尽皆放回。多有蛮兵起誓,不在叛乱。
不多时,许洋、黄岩等人押解孟优至。
天子使人解开孟优,谓之:“汝兄愚迷,汝当谏之。朕之兵马雄壮,谋臣之睿智,武将之勇猛,岂是你等可敌之?朕顾及汝等乃朕之臣民,因少有王化,故多有骄纵!然,朕之度量有限。今汝兄被朕擒获三番,有何面目再见人耶?”
孟优羞惭满面,伏地求告免死。
天子谓之:“吾杀汝不在今日。吾且饶汝性命,劝谕汝兄。”遂使其归去。孟优感而泣之,遂拜别天子。
洪武皇帝又使人押解孟获上来。见到孟获,天子震怒:“你这泼贼,朕三番擒拿于你,还有何理可讲?”
孟获言道:“吾今番只是中了诸葛亮之诡计也,死不瞑目!”
天子盛怒,使左右推出斩之。孟获全无惧色,回首面向天子曰:“若是陛下敢再放吾回去,必然报三番之恨!”
天子气急而乐,令刀斧手去其缚绑,赐酒压惊,就坐于帐中。
天子问之:“朕三番取你,皆以礼相待,汝尚然不服,何也?”
孟获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