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嵌着小小的圆形视窗,韩诺惟透过视窗,看见船舱里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各种古旧家具的碎片乱飘。
拉乌堵忽然用手电筒朝韩诺惟晃了几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韩诺惟游过去一看,原来在另一端的墙壁上,刻着几行字,在略显黯淡的光线下不容易被人发现。
韩诺惟辨认了一下,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beauty's-effect-with-beauty-were-bereft,
nor-it-nor-no-rememberae-what-it-was。
this-were-to-be-new-made-when-thou-art-old,
and-see-thy-blood-warm-when-thou-feel'st-it-cold。
make-thee-another-self-for-love-of-me,
that-beauty-still-may-live-in-thine-or-thee。
lo,in-the-orient-when-the-gracious-light
lifts-up-his-burning-head,
each-under-eye,
doth-homage-to-his-new-appearing-sight,
serving-with-looks-his-sacred-majesty。
确切地说,这是莎士比亚的几首诗的节选,韩诺惟曾经在莫傲骨的教导下,陶醉于莎翁的文采之美,但这诗和琥珀有什么关系?
“美和美的流泽将一起被截断,
美,和美的记忆都无人再提起。
这将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
并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温。
你爱我,就该去做另一个自身,
使美在你或你后代身上永存。
看,当普照万物的太阳从东方
抬起了火红的头,下界的眼睛,
都来膜拜他这初升之景,
用目光向他的圣驾致敬。”
韩诺惟不费吹灰之力就看明白了,但他接下来就陷入了迷茫,这种将几首诗的节选组合成一首新诗的做法,简直与核雕内的纸条如出一辙。但这是什么谜呢?他翻来覆去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通,几首诗的赞颂对象并不相同,莎士比亚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和琥珀有关联的传闻。单从字面上来看,他无法得到任何有关于宝藏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韩诺惟仍然没能破解成功,他看了看潜水表,心中暗自叹气,只好又继续往前摸索。
船舱很大,里面的房间和设施都一应俱全,假如不是事先知道科顿的用意,韩诺惟完全相信,这是一艘计划要返回英国的长途游轮。
在船长室,两个人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一切保存完好的器械和设备都说明了,在这船上没有发生哗变之类的惨剧。它安详得就像是吃饱了母亲乳汁的婴儿,陷入了心满意足的沉睡。
韩诺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便打算离开船长室,而拉乌堵正盯着船长室的玻璃陈列柜发呆。
韩诺惟瞟了一眼,那是一本厚重的古书,竖立着放在玻璃后面。封面上有一行烫金大字“origin”。封面的材质像是某种厚织布,里面掺杂了一些金线,显得十分华丽。一块弯月一样的底座托住了书,底座的质地看起来纯粹而柔和,毫无斑点和锈迹,竟像是纯金做的。
玻璃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