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南溪刚刚说完,忽然天上云端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好不知羞的贱畜,竟然也敢坏我汉族气运,损国之贼,死不足惜!”
话音刚落,云层之上陡然射下一黑一白两道剑光,如天外神龙飞坠人间,史南溪仰头观望,看出厉害,急忙把自己飞剑放出,被那黑白双剑在空中相互交叉一绞,卡啦啦数声,把他齐胸绞成两截,飞剑也化作一道火星变作点点铁渣坠落尘埃。
那龙飞被九子母阴魂剑斩掉双腿,被煞气攻心,此时已经是昏迷过去,史南溪被斩,他也被剑光扫过头顶,硬生生揭去一大块头皮,满面批血,昏迷之中惨叫一声,滚落在血泊之中,兀自不醒。
雅各达见对方一出手就斩杀了史南溪,虽然其中有偷袭的成分,但也惊怒非常,大喝一声:“何方鼠辈,竟然偷袭,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嗬嗬嗬!”空中那女子又嚣张地笑起来,声若颤铃,响彻云霄,“你这番僧也敢跑来中原放肆,拿着几块破铜烂铁便直立装人,也配我见我?”
雅各达大怒:“哪里来的妖女,再不现身,休怪你家佛爷手下无情!”
那女子又说:“那你便无情给我看看。”
雅各达将左臂一振,把禅杖化成一道蛟龙也似地光华,腾云爬雾,往女子藏身之处飞去,天上两道黑白剑光再起,一左一右将禅杖绊住,那女子又说:“这和尚由姐姐对付,紫阳你先灭了他的魔火,我再破了他的禅杖,看他还有什么倚仗!”
空中无人回答,却从云缝之中,飘飘然落下一张薄雾细网,仿佛仙女所遗绢帕,随风飘动,直到雅各达所立峰头之上,轻轻打开,薄纱散落,层层开叠,转眼之间展开数十亩大小,往下一落,正好将全峰罩住,网一落下,立即全山升腾起冲天雾气,咝咝声响,魔火尽灭。
齐星衡看见雅各达禅杖与黑白双剑缠斗不休,魔火又被人灭去,生怕金蝉他们有什么闪失,把足一顿,化成一道血光,只一晃,便掠上顶峰,伸手一指,展开九子母阴魂剑向雅各达射去。
雅各达知道这宝剑的厉害,如今自己寡不敌众,知道事不可为,急忙借一道火光遁起,齐星衡恨他至极,扬手便把从罗枭那里收来的三支白骨丧门箭放出,只见滚滚黑烟裹着三道惨白光芒,仿佛火箭发射,衔尾追去,雅各达为了收回禅杖,行动稍一缓慢,给白骨箭峰扫到肩背,顿时“哎哟”一声,差点坠落,拼命施展魔功,往西飞走。
这时甘道清等人一起上山来,看见朱厚熜三人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龙青盘膝坐在旁边,神情也甚是萎靡,齐星衡为他们查看伤势。
杨光赫向云端一抱拳,正要说话,那嚣张女子声音又起:“既然你们能对付那番僧,为何先前不出手?我们动了手你们又来横插一杠,真讨人嫌,若不是急着赶路,定要下去跟你们讨教一番,哼哼。”说完便再无声息,峰上四人俱是高手,知道云上二女已经走了,念及她的态度,俱都愤愤。
三人中,血宝儿是发狂受了反噬,此时神志不清,两眼之中血光迸出三尺,虽然被神符禁制,兀自咬牙切齿,手脚发力,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兽,齐星衡把他抱在怀里,用心安抚,不几下他便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身上一松,眼中血光也散了,抱着齐星衡胳膊抽泣不止:“爹爹,金蝉被那恶人伤了。”
齐星衡见他恢复正常,先松了一口气:“好孩子,你那师父已经把恶人杀死了,放心吧,金蝉没事。”
齐金蝉是被罗枭的蓝髓沙所伤,那蓝髓沙是白骨门秘传,专用活着的青少年骨髓混杂了头发脑浆炼成,又用一种鬼兰汁液淬洗,全是蓝晶晶的多棱碎沙,表面溢出幽兰碧火,极为歹毒,金蝉小臂上沾上一点,几乎将整条手臂焚烧干净,而且毒气攻心,生死悬于一线。
朱厚熜当时和沁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