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楠几乎是全身颤抖着,走进那个家门的。在他的印象里,家,不是一个很温暖的名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他走进那个甚至还没有寝室大的“家”的时候,身旁的张兵发现,林晓楠的父母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欢喜的表情。
他们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回来了?”林晓楠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张兵觉得,他们家庭之间似乎有一种不协调的东西影响着他们所有成员的情绪,但那种不协调张兵又说不出来。十几平米的空间内赫然被一股巨大的药草味所完全笼罩。中药与西药,啤酒与香水,种种复杂的混合物刹那间充斥了张兵的鼻孔,可是他只是皱了皱眉,看了眼身旁的林晓楠,然后选择了沉默。
他看到林晓楠的额头上缓缓冒出了汗滴,他的脸色很苍白。那种表情,就算在cs的战场上,也很少见。
不过,谁又能说这里就不是战场呢?
张兵突然开始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是战场。因为人生本来就是一个战场,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战斗组成了千变万化,万紫千红的战场。人生的每一个战场上,都有着那看不见的硝烟在轻轻的弥漫着。
有时候,我们以全军覆没,彻底惨败告终。有时候,我们以凯旋而归或侥幸取胜结束。无论酸甜,无论苦辣,无论胜负,无论输赢,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信心勇敢的撑下去。
是的,最困难的时候,就是要用“撑”的。这和cs又是多么的相似?
望着林晓楠父母二老的表情,张兵知道,林晓楠另一个战场上的战斗,就快要打响了
同一时间,菜鸟网吧包厢内。
“我说大哥,你到底行不行?拿三九换人家炸弹?你不知道从一开始就要保留三九的吗?这就好象咱们caia一和别人比赛,如果一开始就把我这个狙击手推出去白送人家,那这场战斗,还有得打吗?”
“滚!四眼,少罗嗦,懂不懂什么叫战术?这叫弃车保卒,釜底抽薪,没看那边的工兵都摸进你家雷区了?我要再不冲的话,雷被人家拆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有没有听过,沧海笑,滔滔两岸潮,谁胜谁负天知道?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被敌人拆雷成功吗?”
“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我怕你啊?”
两人一边说,一边用手将棋盘搅乱,身旁两边的张秃头二人脸都绿了。
趁聂王你追我赶,拳打脚踢的时候,两人实在忍不住了。
“秃头兄,你说怎么办?”
“你说呢,真人兄?”
“做为保安,如果碰到这种事我们都不管,那岂非失职?况且,我们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怕是以前学过的东西,都完全的生疏了!”
“说的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真人的穿心掌了,说起来,甚是想念!”
“秃头兄太客气啦!你的如来神腿在下也甚是仰慕的很!”
话音刚落,正在假装激烈战斗的聂王二人分别感觉到身后袭来一股极强的寒气,一道闪电迅捷的从窗外当空劈过。周围的天色一下子漆黑到了极点,又突然闪亮。仿佛照相机被人按下了快门。
然后,聂平就感觉到眼前一片金星,仿佛天上的星河。就在这时,一只拳头从这片星河里慢慢延伸了出来,由远及近,由大到小,最后触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他的背后,已经完全湿透。冷汗顺着他的鼻尖缓缓流入对方的掌中。
与此同时,他还听见了身旁胖子的惊呼声,衣角被风扇动的呼呼声,粗浊的呼吸声,还有一种极其微小的,拳头打在骨骼上发出的微响。
在他的痛觉首先起了反应之后,他看到了一张笑脸,满是横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