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彰显皇上对治河工程的重视,沿岸的州府明白了朝廷治理黄河的决心,才会齐心协力,襄助贾鲁大人。”
铁穆耳闻言皱眉不语。
驸马阔里吉思见状出列道:“合台大人言之有理,臣恳请皇上亲临灾区,视察民情,让天下万民感念皇上的一片仁德之心。”
吏部尚书等人也纷纷出列跪下道:“臣等恳请皇上御驾亲往黄河,赈济灾民。”
铁穆耳皱了皱眉,很快笑道:“贾鲁卿家,你今日便随朕前往白茅。”
贾鲁叩头道:“微臣遵旨。”
铁穆耳笑着抬手道:“众爱卿平身。”我见出列的都是些皇亲国戚,而且异口同声,都要皇上御驾亲临,伯颜和都林等人却眉头微皱,似乎颇不以为然。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虑,低下头暗暗思量起来。
散了朝,铁穆耳来到御书房,招来阿罕,对他低声道:“朕马上前往白茅,你留在京城,多派人手,给朕牢牢地盯住九王,他若敢私自出城,立即处死。记住,此事绝不可让太后知晓。”
阿罕躬身道:“是,皇上。”
铁穆耳想了想,又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给阿罕道:“朕不在京城之日,怯薜军由你统辖,若有谁敢趁机作乱,一律拿下,不必向朕请旨。”
阿罕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双手接过金牌,眼中含泪道:“臣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穿着官服,和朝中百官站在城门口,望着皇上御辇渐去渐远,心中暗想:这次洪水泛滥,涉及州县极多,沿途又要赈济灾民,一来一去,怕是没有半个月回不来,正是自己悄悄离开大都的好时机,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跟着众官一起回来,坐上官轿,到了府门口,从轿中下来,刚迈进府门,忽然忆起三日前和少华一起订的那些座钟部件,算算时日,应该打造好了,想到这里,忙到后面唤来张渔,同我一起骑着马,来到东大街,先到各个铁匠铺取了零件,又来到金银铺取了那个外框。回到房中,关好门,便拼了起来。直拼了两个时辰,方才拼好。我轻轻转动发条,旋紧了,座钟滴滴答答地走了起来。到了午时,当当当地敲了十二下。
我大喜道:“成功了。”想了想,忙拿东西包好,出了门,带着张渔,骑上快马,一径去了城中最大的商行。我叫张渔在门外等候,自己大步走进去,见了老板,将包中座钟拿出来笑道:“今日有一样好东西,请老板看看。”
老板接过座钟看了看,惊道:“这是什么?”
我道:“此物名唤自鸣,有两根银针,可指示每日时辰,精确之极,且每到一时便会自动敲响,丑时敲一下,寅时敲两下,以此类推,到午时敲十二下,是西洋传来的无价之宝。老板若是识货人,便出个价吧。”
老板闻言看了看我,我伸手到钟上转好发条,轻轻把短粗针拨到丑时,果然敲了一下,声音清脆之极。老板道:“好是好,只是从未见过此物,不知行情如何,不如公子开个价吧。”
我想了想道:“五千两银子,怎么样?”
老板摇头道:“太贵了。少一点。”
我抱起座钟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若不要,我找别家去。你若要的话,我便让你做我的代理商,专门经营此种物品,以后所有的自鸣,包括其它新奇的西洋玩意,都交给你售卖,如何?”
老板想了许久,咬牙道:“好,就依你。我先付三千两银子,再打张字据给你,若卖出去了,再付余下的两千两。”
我笑道:“好,买卖成交。”
老板递了三千两银票给我,又打好一张字据。我接了银票和字据,喜滋滋地走到门口,正待出去,迎面进来一个人,脚步极快,我一时刹不住脚,一头撞到他怀里,来人轻轻一笑,伸手扶住我道:“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