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不辞,老伯只顾吩咐!”华天风道:“我恐怕不能陪你到金鹰宫赴会了,你愿意替我照顾云碧么?”
华天风这话,实在即是以女儿的终身相托,可是江海天却听不懂这个意思,他满怀激动,不假思索的便说道:“老伯,这是哪里后来,老怕对我这样好,我怎能不尽心照顾云碧。老伯,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我想”华天风双眼一张,说道:“好孩子,你想怎么,说吧!”
江海天道:“我想认你作义父。从争之后,我和云碧,就似姐弟一般!”华天风喘气说道:“哦,是这样吗?”忽地闭上眼睛,向后便倒,原来他早已心力交疲,只想等待江海天一句说话,可是江海天所说的,却并不是他所希望的说话,他一口真气走歪,便支持不住了。
这刹那间,华云碧惊得呆了。还未哭得出来,忽见江海天扑上前去,一把抱着华天风,左手拇指顶着他脊椎的“天柱穴”,蓦然张口对着肩头便咬!
华云碧叫道:“你,你干什么?”但他到底是个颇通医理的人,立即省悟。禁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叫道:“海哥,你怎好这样?这不连累了你么?”
原来江海天正以内功将华天风体内的毒血挤到肩头,替他吮毒,华云碧上去阻住他,却给他用护体神功弹了开去,过了半晌,只见江海天张口吐出一大滩黑色的血液,笑道:“不要紧,我不会中毒的,我还有碧灵丹。”他带笑说话,可是他的舌头亦已经麻本,说话也不清楚了。
原来江海天虽然不懂医术,但却从师父那儿听过这种急救的法子,他跟师父所练的内功与众不同,只要身上没有伤口,一吮即将毒血吐出,便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当然,若是事后不能适当调治,仍然还会蒙受伤害,所以他在吮了毒血之后,便要口含用天山雪莲所泡制的碧灵丹来消除口腔中的秽毒。
金世遗曾送给他父亲江南三颗碧灵丹,江南离家之时,带走了一颗,留一颗在家中给他岳母以备不时之需,最后一颗则交给了儿子,叮嘱他非到救命之时,不可轻用。但现在,他不为救自己的命,而是为了救华天风的性命用上了。
过了一会,华天风悠悠醒转,见江海天嘴边的血渍,愕了一愕,叹口气道:“贤侄;你这是何苦呢?老夫已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既死亦无足惜,你何必耗损功力,令我苟延残喘。”
原来华天风经他吮毒之后,性命虽然暂可无忧,但国失了药囊所贮备的药品,只仗小还丹之力,仍然无法清除脏腑中的余毒,而且在这荒山石窟,诸物欠缺,又非适宜于养病之地,他自忖纵能多活些时。也不过拖延时日而已,因此仍然是一片悲凉失望的情绪。
江海天忽地郑重说道:“老伯,你这话不对!”华无风怔了一怔道:“怎么不对?”
江海天道:“你刚才不是叹息空有一身武功医术,却未曾怎样用来济世救人吗?碧姐虽然得你所传,但要学到你如今这般本领,最少还得多年,你可以活为什么不活下去?你能够做而又应该做的事,为什么要摆在女儿肩上?还不是推卸做人的责任吗?”
华天风给他说得呆了,华云碧柔声说道:“爹,你教女儿医术的时候说过;只要病人还有一线希望,就要想法医好他,做医生的切不可畏难缩手,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法子医好自己?”
华天风呆了片刻,两颗泪珠从眼角流了下来,但优郁的神色已是一扫而空,笑着说道:“你们都这么说,那可迫得我非动动脑筋,想想办法不可了,要不然也辜负了江贤侄的一番好意。”他眼光一瞥,见江海天的手指仍然红肿,又笑着道:“碧儿,针穴放血之法你是学过的了,你就替海天治一治吧。”说罢闭了双目,如有所思。
华云碧道:“到这边来c让爹爹静静用神。”她握着江海天红肿的中指,满脸又是感激又是怜借的神情,江海天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