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天怔了一怔,追出屋外,叫道:“欧阳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婉的声音远远传来:“江大哥,你别追来,我无颜再见你了。你c你快服解药,快服解药!”他心神一乱,毒血上冲脑海,突然眼睛发黑,昏眩起来,险险栽倒。待他站稳脚步,欧阳婉的影子早已不见了。
江海天一阵迷茫:“这是怎么回事?她,她为什么骗我?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是想害我吗?为什么她又给我解药?”
毒性渐渐发作,江海天脑痛欲裂,已没法再用思想,只好再问柴房,拾起那个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三颗粉红色的丸药,江海天心道,“这大约不会是再骗我的了吧?好,即算它是毒药,我也不在乎多食几颗,我倒要试试她是假是真?”药丸发散出一股臭味,江海天捏着鼻子,一口气把三颗药丸都吞了下去。
药丸服下,只觉得命身血脉澎张,五脏六腑都好似翻转过来,江海天大惊,连忙静坐运气,说也奇怪,刚才运气感到阻塞的地方,现在都已畅通,痛楚不过一会,血脉一调和之后,立即便感到舒服无比,原来这解药乃是几种非常厉害的热性药物合成,常人服下,会高烧发狂,但江海天中的毒乃是阴性寒毒,正要这种解药来以毒攻毒,所以服药之初,虽然难受,却是唯一对症的良药。江海天舒了口气,心道:“她果然没有骗我。”
江海天继续静坐运功,正到紧要关头,忽听得外间有轻微的“喳喳”之声,来得甚为迅速,落在江海天耳中,一听便知是有轻功高明的夜行人来了。江海天大为奇怪,心想:“她怎的去而复来?咦,听这脚步声还似乎不只一人。”
过了片刻,忽见有两个人探头进来,正是那对老夫妇,江海天大怒,但他运气正运到紧要关头,情绪一怒,几乎走入岔路,江海天连忙收束真气,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们,继续运功。
只听得那“老猎户”咦的一声,紧接着有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婉师妹呢?”江侮天听得她是欧阳婉的师姐,不禁又睁眼来瞧,只见那些人都已进了柴房,除了屋主夫妇之外,还有一个麻衣道人,和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少女。这四个人都在面面相觑,现出非常诧异的神情。
那麻衣道士冷笑道:“马老大,你不是自夸你的秘制毒酒是阎王帖么?这小子却为什么好端端的?”那老汉喃喃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了,当真是活见鬼,活见鬼!什么道理,怎能挺到现在,还不昏迷?”
那少女双眉一挑,说道:“敢情是婉丫头窝里反了?”那老婆婆揭开了茶壶盖子一看,说道:“清姑娘,你不可惜怪你的师妹,这壶茶是用修罗花泡的,也已给这小子喝了半壶了。”
修罗花是藏边大雪山上特产的奇花,常人只要嗅到香气,便会筋酥骨软,何况用未泡茶,实是比那毒洒更为厉害。因此,众人听了这话,更是大大吃惊。
这时江海天以全力运功,正自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顶门上热气腾腾,聚成浓雾,就似蒸笼一般。这四个人不知他已服了解药,心里均是想道:“这小子喝了毒酒,又喝了毒茶,居然还能运用这样深厚的内功,咱们如何能是他的对手?”他们哪里知道江海天正在凝聚真气,力求打通十二重关。奇经八脉,功力实在还未能用来对敌,这时即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可以将他杀死。
那麻衣道土在四人之中,武学造诣最深,见识也最高,这时也已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是个老谋深算之人,随即又想道:“倘若他功力未曾恢复,我们自是可以一击成功。但倘若他还有余力应付,我去惹他,岂非先自遭殃?”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地对那老汉道:“马老大,这是在你家中,你编的箩筐不圆,该当你自己去修。你还不去剔剔油灯,看它是亮不亮?”这几句话是江湖隐语,意思是说:“马老大,你的事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