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宇定了定神,知道这绝对不是地震了,但却更为疑惑,想不透这是什么怪声。心道:“宫中灵药宝物甚多,莫不要被坏人偷进才好。”陈天宇虽然再也不愿在宫中逗留,但住了三个多月,不知怎的,对冰宫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情,虽然明知自己去后,这仙境般的珠宫贝阙也许就沦为狐鼠之窝,但只要自己还在山k一日,却不愿见它被坏人占据。于是又折回头去,再回到冰宫里面。
刚进园子,地下怪声又起,陈天宇想道:“若然是人,定无在地底行走之理,我是太过虑了。”但既然回转,就索性再进里面巡礼一番。走到冰湖附近,忽似听得有轻微的脚步之声,陈天宇心中一僳,悄悄的掩过去。陈天宇对宫中的道路,了如指掌,轻功又高,循声觅进,悄悄走去,来人竟没发现。
只见就在那座尖顶的神殿前面,并排站着三人,当中的身躯肥大,正是萨迦宗土司的涅巴俄马登,两旁的人却是前次遇过的那两个尼泊尔武士。只听得俄马登说道:“这是什么怪声?该不会是地震吧?”那年长的武士道:“看来不是地震。”他们说的乃是藏话,陈天宇听得明白,心中更是狐疑,这怪声既不是他们弄出来的,那就越发神秘了。只听得俄马登又道:“刚才我们还在地上发现一滩鲜血,似乎这里还住的有人,却何以一无所见?”那两个尼泊尔武士,双手合什,高叫了几声“冰川天女!”自然除了回声之外,什么也听不见。那两个武士现出极其惶恐的神情,咕噜对语,一个道:“若然公主还在,定会出来!”一个道:“难道她真是遭了劫难,这叫咱们怎生向国王交代?”陈天宇心道:“原来他们是奉尼泊尔国王之命,来查探冰川天女的下落的。俄马登这厮陪他们来此,却又是何用意?”俄马登虽然救过芝娜,但不知怎的,陈天宇对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憎厌,总觉得这人是个外貌诚实c内心好猾的伪君子。
俄马登道:“不管公主在与不在,咱们且进去搜搜。”说着就想走进那座神殿。年长的尼泊尔武士急道:“这是咱们国教的圣殿,若不得主人允许,不能随便进去。”俄马登道:“此地哪还有什么主人,进去看看何妨。”地震之后,殿门早已崩坏,俄马登一面向那两个武士陪笑,一面跨大脚步,就要走入殿中。
陈天宇想起冰川天女的禁令,又怕他偷学其中的剑法,陡然大喝一声,飞步抢出,叫道:“俄马登,你好大胆!”俄马登回头一看,笑道:“陈公子,原来是你!芝娜呢?”陈天宇道:“闲话少说,你给我滚出去!”俄马登道:“咦,这倒奇了,你是这里的主人吗?”陈天宇道:“你管不着,你滚不滚?”俄马登笑道:“那你又凭什么来管我?”脸现好笑,手中已拔出刀来。
陈天宇热血上涌,喇的一剑刺去,又喝道:“你滚不滚?”俄马登笑道:“陈公子,你要动手么?呵呀,呀,哼!”原来俄马登见过陈天宇的本领,自恃武功远在他上,故此丝毫不以为意,满拟一刀劈过,便可将他的长剑格飞,哪知陈天宇今非昔比,这一剑竟是达摩剑法中的一个怪招,剑尖一晃,似左反右,喇的一剑,在他的肩头划了一道伤口,这还是因为陈天宇的功夫未到,而俄马登也还不弱,要不然只这一剑,就能将他的一条臂膊卸了下来。
俄马登笑容顿敛,凝神对敌,还了三刀,但却敌不住陈天宇精妙的剑法,给他迫得步步后退,那两个尼泊尔武士在旁观望,甚是惊异。
俄马登叫道:“这人是满清官员的儿子,他偷到这儿,又学冰川大女的剑法,不问可知,定是在地震之后,冰川天女受伤,给他乘机害死了。他窃据此宫,居然敢以主人自命!”一番话煽动了那两个尼泊尔武士,他们拔出月牙弯刀,一左一右,登时上来夹攻。
陈天宇道:“你听我说。”俄马登喝道:“还说什么!”陈天宇不善措词,自己又确是偷学了冰川天女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