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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是柳”那老头子截住说道:“正是柳剑吟,我和你父亲分手时,你还是小娃娃哩!”

    柳剑吟的功夫比丁剑鸣强,和太极陈却是半斤八两,何以丁晓接不住他三招?原来他平常和太极陈过掌,乃是练习性质,预知来势,心里不会紧张。到和柳剑吟交手时,摸不住对方掌法,自然不能保持平静。丁晓经验不够;太极掌又是最讲功力的,别人比你高出一筹,你就要反为所制。

    原来柳剑吟虽没有正式加入义和团,但在义和团的地位,却等于上卿,和朱红灯的交情在师友之间,很受尊重。他因以前在保定多年,对河北的江湖好汉;武林人物,都很熟悉,所以朱红灯要借重他。请他到通州,帮助张德成主持大计。

    这日他在总厂听得有人来报有这么一个青年c心中起疑,就在帐后听他们谈话。他听丁晓说出是丁剑鸣之子,太极陈之徒,又惊又喜。丁剑鸣正是他的师弟,当年遭索家暗算。埋骨燕山,死前曾殷殷托他照顾丁晓。他这几年来也曾到处留心,只是兀不知丁晓下落。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却来到此地。

    当下柳剑吟就想出来相见。可是柳剑吟不知这少年到底是不是丁晓,他还恐有人冒名顶替,因此这才试他三招。见他出手果然深得太极拳精髓,所欠只是火候,量情绝非假冒,心中暗喜师弟有了后代。

    柳剑吟说出来历,丁晓大喜再拜。可是老头子却又由狂喜而变为哀伤了。他问丁晓道:“你现在想去哪里?”

    丁晓道:“我路经通州,自然是想回保定家中一望。我正想问师伯,最近可见过我的父亲?不知他现在怎样?”

    柳剑吟见问,面色攸变,心中凄然,颤声说道:“你不必去了,你的爸爸他,他他已经来不及见你了!”

    丁晓大吃一惊,急迫问道:“师怕,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剑吟惨然说:“他被人暗算,已经死了,咳,死得很惨。”

    丁晓骤闻噩耗,如五雷轰顶,双目僵定,半晌c半晌这才哭出声来。他以前虽恼恨父亲迫婚,可是父子之情,究关天性。父亲惨死,自己竟不能见他一面,怎能叫他不哀痛异常。

    当下柳剑吟强忍眼泪,叫他节哀,把丁剑鸣遭暗算,丧荒山的经过,详细说给他听。(事详拙作《龙虎斗京华》)丁晓听后,抽抽泣泣问道:“我爸爸临死前可有什么遗言?”

    柳剑吟看了丁晓一眼,一声长吁,叹道:“晓侄,他临死前最记挂你。叫我见到你时对你说:他不勉强你的婚事了。叫你别再恼他!”

    丁晓泪如泉涌,恨不能再见到父亲,向他谢罪。过了许久,他又再抬起头来问道:“保定还有一位姜翼贤老前辈,师伯可识?他现在又怎样了呢?”

    柳剑吟道:“姜老前辈是我旧交,如何不识?只是他也给清廷追捕,携带孙女,不知亡命到什么地方去了。朱红灯也到处找他呢,哎,这个年头,官迫民反。要么就像朱红灯一样揭竿而起,要么就像你爸爸和姜老前辈一样,遭暗算c受追捕,明哲保身是不行了!”这话也正是柳剑吟深刻的体会,他自己也曾经是想过明哲保身的。

    丁晓听后,蓦然起立,朝张德成当头便拜。张德成避开问道:“丁兄,你是”丁晓慨然说道:“我想加入义和团,大哥,你愿否接纳?”张德成庄严答道:“丁兄加入,我门正求之个得。只是丁兄是总头目的朋友,何不先见过他?”

    丁晓沉痛说道:“我以前年纪太轻,不晓世事,道理懂得太少。当时‘朱师叔’叫我,我犹豫不定。现在身经修变,所受所闻,都使我醒悟,要跟你们一道走。既然醒悟过来,我就急不可待了。”

    张德成大声赞道:“好!好!那你此刻起就算是咱们的兄弟!”

    从此丁晓就加入了义和团,在通州逗留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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