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绍堂等三人被心如神尼拂尘截路,冷语相侵,全都大怒。沙鸣远扬锥喝道:“你既横来干预,俺倒要领教领教。别人怕你虚声,须吓不了俺们兄弟。”说着他双锥平胸,立了一个门户,便请心如神尼进招。
心如神尼拂尘扬空一拂,冷然笑道:“原来三位都是高人,今番幸会。只是贫尼既有活在先,不许你们在这里动手,哪方下服,尽管冲着我来。现在你要赐教,贫尼当然遵命。不过你们一共有三人,贫尼无暇一一奉陪,请你们一齐上来好了,省得麻烦!”
沙鸣远双眼一瞪,把心如神尼盯了半晌道:“好个尼姑,你竟要独战俺们三人?你不要瞧不起人,你只要能把俺打下来,俺们兄弟三人也就准听你吩咐。”
心如神尼徐徐说道:“两人对打很是乏味,你们三人如果少一个。贫尼不愿动手,要么你们都上来c要么你们就全都滚下山去!贫尼虽老,对付你们三个,我还不会在意。喂,你们怎样?再不上来,贫尼可不客气了!”
沙鸣远等三人齐都气愤,喝声:“好!你既要较量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只好请了,”话声未落,只见心如神尼疾如电闪,身形微动,铁拂尘已倏地先向沙鸣远拂来。沙鸣远识得厉害,急盘龙绕步,左惟一掩。右惟平刺。却不料心如身法之快,无以形容,她一击不中,早已翩然掠出,c又到了自贞一身边,阴恻恻冷笑一声,铁拂尘抖得笔直。斜斜点打白贞一的“关元穴”。白贞一霍地向右晃身,七节软鞭,“玉带缠腰”,猛下绝招,呼的向心如神尼拦脚扫去。心如神尼一个“旱地拔葱”,凭空跃起数丈,白贞一的软鞭自她脚下一掠而过,再抖起时,她已在空中使个“紫燕掠波”之势,竟翩如飞鸟似的直冲董绍堂而来。董绍堂雁翎刀向上一劈,绍她铁拂尘乘机一卷,董绍堂也算机灵,急一缩一挫,避免给她卷着刃身,并试用刀锋削她的拂尘。谁知这吹毛立断得宝刀竟削不断她的拂尘,刀锋竟已给微微缠着,心如神尼错步上身,用力一扯,董绍堂立觉虎口生痛:幸得白贞一站立得近,援救及对,运鞭如风,急施侧袭,心如一声冷笑,把拂尘一松,抽身应付。董绍堂这才解了困危,但饶是这样c他已跄跄踉踉,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心如神尼已连袭三人,使了几招绝招,吓得三个二流好手都心中打鼓。
山风猎猎;袍袖飘飘。心如神尼以一支铁拂尘独战董绍堂c沙鸣远c白贞一三人,忽而把铁拂尘当成五行剑,展开了一百零八手达摩剑法,忽而把铁拂尘当成闭穴镢,展开了她独创的“拂穴”功夫。在三人环攻之下,攸进攸退。忽守忽攻,身形展开,真如行云流水,慢中快,巧中轻,招数展开,更是静如山岳,动若江河,吞吐如意,收放自如。一招一式,全都到了化境地步。若非这三人也都是武林中罕见的高手,休说缠战,连三招两式已自抵挡不了,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荒山血战,直把方复汉和上官瑾这两师徒看得目眩神摇,刚才他们看司空照削棍成枪,削枪成笔已自叹为观止;现在和心如独战三凶比起来,又觉得是如小巫见大巫了。真如初登华山,见朝阳峰高耸入云,以为是山之巅了,到了朝阳峰却又见玉女峰还在它的前面;翻过了玉女峰却又见莲花峰更是峭拔刺天。武学如登山,过了一个高峰又是一个高峰,不是艰苦卓绝,有极大恒心毅力的人,真不易达到光辉的顶点。
方复汉凝神注视,只见三个人围着心如神尼厮杀,走马灯似的风车旋转。董绍堂的雁翎刀化成了一道银蛇,俨如白虹飞舞。白贞一的七节软鞭更如虬龙腾空,矢矫来往。沙鸣远的三棱透甲锥,映日生辉,又是别有“邪门”,使到疾处,远望竟如一座锥山,发出呼呼轰轰的声响,饶是方复汉站得这么远,也感到风声刀影,听到金铁支鸣。那心如神尼,被刀光鞭影裹着,方复汉只似见到一条黑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