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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鹏一招“云麾三舞”,将张风府挡了一挡,又发话道:“怪不得皇上早看出你脑有反骨,你果然发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张风府,你可知叛逆之罪么?你若束手就擒,只你一人身死,若还抗拒,定必九族皆诛!”张风府为祈镇护驾十有余年,在土木堡一战,威震中外,更是具见忠肝义胆,骤然被加是“叛逆”之名,心中大愤,瞬息之间,连劈三掌,将童c陆二人逼得连连后退,大声喝道:“也先入寇之时,你在哪儿?哼,而今反而你是忠臣,我是叛逆了?”陆展鹏道:“张风府你还不服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与张丹枫交好,皇上早已知道,张丹枫是何人?你不知道吗?朝廷律例定得分明,与叛逆同谋便与叛逆同罪,你还有何辩说?再说,当年于谦擅立皇帝,你统率御林军做于谦的心腹,听于谦的指使,这还不是叛逆,尚有何等事情称得叛逆?”张风府圆睁双目,大喝道:“如此说来,于阁老也是叛逆了!”陆展鹏冷笑道:“这还用说?皇上早已安排妥当,一登位便将于谦下狱,由三司会审,公布其罪,明正典刑,哈哈,张风府,你的于阁老此刻只怕已经身首异处啦!”张风府心胆欲裂,眼一闭,陆展鹏软鞭和童家骏的铁掌立刻如狂风暴雨般地疾攻而上。
张风府突然双眼一睁,大声叫道:“罢了,罢了!于阁老也是叛逆,那我万死何辞?好呀!叛逆来了,吓,吓!先杀你这两个狗才!”状若疯狂,左打一拳,右劈一掌,童家骏尚且不知厉害,双掌横胸一挡,被张风府一掌斜劈,突然一个反手擒拿,用力一拗,他刚刚授好的右臂,竟被拗得在肩膊之下,齐根断了!
童家骏也确是凶悍之极,断了右臂,血流如注,仍然嘶声叫道:“缠死他,他的毒伤已经发作啦!”陆展鹏使的软鞭可达一丈开外,他绕着室中的家具游走,僻僻啪啪地挥着软鞭,照着张风府没头没脸地乱打,张风府焉能给他打中,但陆展鹏仗着长兵器的便利,使用如此狡猾的战法,张风府在一时之间,也抓他不着。
童家骏的毒砂掌厉害非常,张风府中了一掌,虽仗着精纯的内功,运气护着,但时间一长,右臂更觉麻木,转动不灵。陆展鹏看出他已是强弩之末,哈哈笑道:“张风府,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么?念在多年同僚之情,我一定能替你办到。”陆展鹏的用意是想激他怒火攻心,毒发更快,张风府陡地一声大喝,一脚将圆桌踢翻,挡着门口,接着僻僻啪啪的一阵乱响,张风府将室中的屏风桌椅等物,尽都推倒,飞身便来追击,陆展鹏吓得魂飞魄散,陡听得张风府又是大喝一声,一手抓着了陆展鹏的软鞭,陆展鹏急忙松手,伏地一滚,直滚到了书橱的底下,张风府一脚踢出,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接着有人叫道:“小心!”
书橱倒塌声中,阴阳面战三山与矮冬瓜闻铁声骤然窜出,忽闻得战三山一声怪笑,蒲扇般的大手一抓就抓着了张风府的肩脾锁骨,大声叫道:“闻兄弟,侠将他毙了!”这一下张风府做梦也料想不到,战c闻二人是当今皇上的御林军统领与锦衣卫指挥,陆展鹏与童家骏则是“太上皇”的亲信;两皇争位,按说双方乃是敌对之人,他们适才躲在橱后,张风府虽不望他们相助,但怎样也料不到他们却反助对方,突施袭击。
战三山的“分筋错骨手”驰名武林,这一抓赛如五把铁钳,张风府上半身顿时麻软,使不出劲来,只见闻铁声锋地一声,弹出腰间软剑,寒光闪闪,照着张风府的心头便戳,口中却嘻嘻笑道:“张大人,今日是你的死期到啦!”陆展鹏亦已爬了起来,拾起软鞭,扬鞭便扫,哈哈笑道:“战c闻二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今后是一殿之臣啦!”
在这瞬息之间,张风府已连用几种身法,哪料战三山的分筋错骨手确有独到的手法,一被搭上,即如附骨之疽,竟然摆脱不开,眼见闻铁声的软剑与陆展鹏的软鞭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