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谁,左若欣心知肚明。
“恩,”她轻轻点了点头。
“爹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求着小姨带我去找凌阿姨的。”左枫宇乖巧地蹭到左宵默跟前,粉嘟嘟的手掌轻扯着他的衣袖,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见到阿姨高兴吗?”左宵默散去面上的冷色,低声问道,或许只有在提起这个女人时,他才会露出这种满是柔情的一面。
“恩。”左枫宇重重点头,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阿姨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好,只不过……”话语蓦地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讨厌那个叔叔。”
叔叔?
左宵默锋利的眉梢倏地皱紧,她带着邵启鹏见了孩子?这算什么?继父吗?那也得看自己同不同意!
许是他的脸色太过狰狞,左若欣急忙在一旁解释道:“原本雨涵姐……不对,是嫂子,”脱口而出的称呼在看见左宵默铁青的脸色时骤然改变,“她本来是一个人来见我们的,不过启鹏不放心,所以偷偷跟着她过来了。”
“呵。”左宵默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身为男人,他怎会猜不到邵启鹏的心思?不就是害怕自己会利用小宇逼迫小昔回心转意吗?虽然他曾经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还不够,与其让她在孩子与责任中挣扎、矛盾,他宁肯用更加狠绝的手段,将她抢回来。
然后永永远远地囚禁在自己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深沉无光的黑眸隐过一道寒芒,左宵默仔细询问过他们今天的谈话内容后,当听见凌小昔对左枫宇许下的保证,阴云密布的脸庞,总算转晴,连带着多日来低迷的情绪,似乎也高涨了几分。
白小林的行踪仍旧成谜,左宵默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在凌小昔身边加派了人手,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似乎对她即将要前往西班牙举行婚礼的事,浑然不知。
婚期日日逼近,转眼便到了二月,严寒的气温逐渐回升,春回大地。
坐在前往西班牙的专机上,凌小昔盖着一张毛毯,靠着身下的座椅,整个头等舱被邵启鹏大手笔的包下,除却空乘人员,便只有他们两人待在其中。
“很困吗?自从上了飞机你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他随手将杂志放到一旁,略带担忧地看了她几眼。
“恩,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这段时间,她只要闭上眼,便会记起曾经和左宵默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越想,心头的痛楚就越大,以至于,每每到了深夜,便夜不能眠。
明亮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眼袋泛着青色,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低迷的气息,看得邵启鹏好不心疼。
“你这算不算婚前恐惧症?”他故作轻松地笑道,自动将她的反常归咎于结婚前的不安。
比起对婚礼万分期盼的邵启鹏,凌小昔反而显得格外平静,自然也不可能有所谓的恐惧症出现。
“算是吧。”她并没有说出实情,勉强扯了扯嘴角,便戴着眼罩准备睡去:“到了记得叫我啊。”
邵启鹏淡淡地应了一声,手掌轻轻托住腮帮,专注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这样的画面一直是他所盼望的,到现在,仍旧美好得像是一场梦,分外的不真实。
“先生,您的咖啡。”空乘推着餐车从机舱走来。
邵启鹏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将咖啡接过,空乘了然地轻笑一声,微微弯腰,“希望二位旅程愉快。”
“谢谢。”邵启鹏微微颔首,优雅地品尝着手中的咖啡,浓郁的香味包裹着味蕾。
飞机在第二天正午抵达马德里机场,普通舱的乘客接二连三的下机,头等舱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先生,飞机已经安全抵达,可以做下机准备了。”空乘再度返回机舱,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