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此刻是否平安无事。
对上她近乎祈求的眼眸,邵启鹏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去安慰她,言语显得这样的苍白,他要怎么告诉她,她的妈咪已经死了,为了保护她的儿子,惨死在了白珍珍的手里。
他的沉默与躲闪,让凌小昔心头的不祥预感终于被证实,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跌撞撞跌坐在地上,嘴角颤抖地扬起一抹凄凉至极的微笑,干涩的眼眸,被眼泪晕染着,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飞快地砸落在地板上。
“原来真的不是梦啊……”她低声呢喃一句,手掌缓慢地抬起,看着掌心上纵横交错的纹路,她仿佛还记得,那些鲜血沾染上双手时的炽热温度:“妈咪真的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到死,我也没有说过一句原谅她……呵,我简直太不孝了……”
邵启鹏胸口一痛,蹲在她的面前,沉声说道:“那不是你的错,那只是一场谁也不愿意看见的意外。”
“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丧心病狂地想要报复白珍珍,妈咪她不会死,都是我的错。”凌小昔恍惚地摇晃着脑袋,嘴里不断呢喃着,自责着,陷入钻入了牛角尖。
看着这样的她,邵启鹏鼻尖微微泛起了一阵酸意,眼眶蓦地红了几分。
左宵默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一个手刀干净利落地劈在她的后颈上,凌小昔浑身一颤,整个人狼狈地瘫软下去。
“你做什么?”邵启鹏惊呼一声,随即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左宵默不为所动,对他喷火的视线视若无睹,弯腰将昏迷的女人从地上抱起,抬脚走入房间。
“她现在只需要冷静。”
一句冷漠到近乎残忍的话语,透过空气缓慢地传入邵启鹏的耳中,他浑身一怔,愕然地看着左宵默的背影,这个男人……
他小心地将凌小昔重新放在病床上,贴心地为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就如同一座望妻石,坐在床沿,安静地凝视着她。
“不问我,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吗?”邵启鹏踌躇了许久,才淡淡地问道。
左宵默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语调依旧波澜不惊:“她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这是想要把自己排除在他们的世界外吗?邵启鹏苦笑一声,心头压抑着的痛苦与抑郁,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先交给你,左宵默,这是我最后一次放手,如果下一次,你仍旧保护不了她,即使她不愿意,我也会把她强行夺走,带她彻底离开你的世界。”邵启鹏警告道,态度极为狠绝、认真。
“你不会有这种机会。”左宵默毫不迟疑地说道,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夺走呢?
她是属于他,这辈子,除了他,她还能跟着谁?
他的回答让邵启鹏满意地笑了,抬脚走出医院,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病房里,左宵默温柔地拨开她额头上的发丝,看着她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鹅毛的浅吻:“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他的安抚,或许是别的原因,皱成一团的眉峰,竟奇异地放松开来。
房间内气氛温馨,且安宁。
邵启鹏连夜飙车前往警局,路上,他还联系了邵氏的律师,白珍珍作为杀人犯,被手铐拷在拘留室中,不允许任何人探视,因为白老爷子自杀的事情,整个房间,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她的情绪极为平静,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双目空洞,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
“邵总。”署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殷勤地在警署前亲自接见邵启鹏,这位他可不敢随意得罪啊。
“我要见白珍珍。”邵启鹏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