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躲避过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朝着停尸房的方向走去。
阴风阵阵,越是靠近房间,越是能嗅到那股浓郁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走廊上的灯光极为阴暗,被拖曳在地上的影子,仿佛张牙舞爪的野兽,正等待着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凌小昔的心脏不安地加快了几分,她悄悄推开停尸房的大门,一股冷气,直面扑来,里面仿佛一个巨型的冰窖,冷得让人寒毛倒竖,她搓搓胳膊,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走入了幽暗的房间。
“该死!”左宵默听着她那边的动静,一拳狠狠砸在茶几上,“可恶的女人!”
她居然敢让凌小昔半夜三更前往停尸房?
真是疯子!
“呵,左总现在这么说,岂不是侮辱了自己曾经的眼光?”邵启鹏心里的怒火不比他少一分,直接将枪口对准左宵默,凉凉的讽刺道。
纪文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而不见,只是心里却在暗暗为凌小昔担忧,这种时候她一个女孩子只身进入停尸房,稍有不慎,恐怕会留下什么心理疾病的,白珍珍分明是故意在折磨她,让她去做这些寻常的女人,根本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
凌小昔不停地搓着手掌,挨着冷冻的冰窖一间接着一间寻找着白老爷子的尸体,每走一步,她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耳畔不断回荡着,咚咚、咚咚,仿佛踏在自己的心窝上,不安、忐忑、紧张。
“别怕,别怕。”她不停地给自己做着自我催眠,第一次,她庆幸起自己五年来遭遇过的一切磨难,要不然,恐怕她真的没有勇气,踏入这个房间。
二十分钟后,总算是找到了挂着白博伟名字的冰窖,凌小昔用力将抽屉拉开,被塑料袋包裹好的尸体,安静地躺在里面,一股刺鼻的腐烂味道,让她不自觉地胃液开始翻滚。
闭着眼睛艰难地将尸体从抽屉里抱起,尸体被冻得**的,就像是一块铁板狠狠地压在她单薄的身躯上,凌小昔咬着牙,倔强地不吭一声,扛着塑料袋,朝停尸房外走去。
警方与医院进行过秘密联系,让他们不要阻止凌小昔将尸体带走的行为,装作视而不见,一路畅通无阻地将尸体搬运到后车厢,凌小昔瘫软地靠在座椅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黝黑的睫毛被冰霜冻出了一层白蒙蒙的寒冰,嘴里吐出的热气,几乎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很快,白珍珍的联络电话再次打来,这次,她命令凌小昔前往火葬场,将白老爷子的尸体火化,带上骨灰,等待她的联系。
“等等。”凌小昔冷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让我听听小宇的声音,我要确定他的安全。”
白珍珍冷笑一声:“好啊,我满足你。”
她握着手机抬脚走向左枫宇,细长的高跟鞋,狠狠地踹中他的腹部,然后随手将堵住他口腔的袜子摘掉,“快,你的jian人妈妈要和你通话。”
“哇——”左枫宇放声大哭,心头的恐慌与惊讶,还有被最亲密的亲人伤害的愤怒与委屈,通通化作了泪水,从他苍白的脸蛋上滑落下来。
他痛苦的嚎啕大哭声,像是刀子,在一刀刀割着凌小昔的心脏,她难受地揪住胸口的衣衫,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不停地喘息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怎么样?相信了吗?”白珍珍再次堵住左枫宇的嘴,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现在马上照我的吩咐去做。”
凌小昔不敢怠慢,她不敢去赌,失去理智的白珍珍会对她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心里的恨意与愤怒,却在飞速凝聚。
她真后悔,当初在精神病医院,她根本就不应该留白珍珍一条活路,应该亲手杀了她的,咬着牙紧紧地握住方向盘,驱车前往火葬场,如今除了遵照她的吩咐去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