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间高档西餐厅,钢琴师坐在纯白色的钢琴旁,优雅地弹奏着乐曲,侍应穿着整洁的燕尾服,来回穿梭,四方的桌子铺着红色的桌布,复古的灯座上,白色的蜡烛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火苗簇簇,映红了用餐顾客的脸庞,为这本就暧昧的气氛,更增添了几分温馨。
凌小昔优雅地享用着晚餐,刀叉轻轻割着牛排,一举手一投足,透着一股高雅的气息。
“每次看你吃饭,总觉得,你出自某个豪门。”左宵默浅浅抿着手里的拉菲,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凌小昔心头咯噔一下,握着刀具的手,有瞬间的僵硬,随后,她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是吗?我是后天培养的。”
“这算是天份?”左宵默反问道。
“我更希望你能说是我的努力。”凌小昔优雅地笑着,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仿佛有暗流正在涌动。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斗嘴,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仿佛白日的争执与矛盾只是一场梦。
“我去下洗手间。”左宵默将高脚杯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去。
凌小昔无聊地坐在椅子上,听着音乐,惬意地眯起了双眼,不愧是出生豪门的男人,年轻的,品味非同一般。
“嗡嗡嗡……”忽然传来的震动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凌小昔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左宵默遗留下没有带走的电话,屏幕不断闪烁着,一通打完,下一秒,再次响起。
她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并没有看见左宵默走出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将电话拿起,看着跳动的号码,顿时笑了。
真是,连老天爷也在帮她啊……
纤细的食指滑过屏幕,将手机紧贴在耳旁,另一只手,优雅地端起了桌上的红酒杯:“你好。”
她慵懒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混杂着钢琴美妙的乐曲,让白珍珍彻底愣了,脸上甜美的笑容整个僵硬住,看上去颇为滑稽,但好歹是白家人,她只愣了几秒,立马恢复了平日的镇定,只是床褥下的手掌,黯然握紧。
“你是谁?”
凌小昔眉梢微微扬起,她不信白珍珍会猜不到自己的身份:“你好,左太太是吗?我是凌雨涵。”
既然对方想要装聋作哑,她不介意表明身份。
白珍珍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心头蹭地,升起一团火,“我老公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尖锐的质问,让凌小昔的耳朵有些发麻,她下意识把手机拿开一些,等到舒服了,才再次靠近,“抱歉啊,左总去了洗手间,我看你打得格外着急,所以替他接了电话。”
这话,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简直像在同白珍珍示威。
她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今天赐给她的耻辱!居然让她的母亲前来警告她,这笔帐,凌小昔可一直没有忘记过。
“是吗?你们在外面用餐?等他回来,麻烦你告诉他,孩子在医院,想他了。”白珍珍也不是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她稳住内心的烦躁与怒火,故作大度地说道,“让你传话,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知情的,或许还以为她有多贤淑呢。
凌小昔嘴角的笑多了几分不屑,“好啊,我会转告他的。”
挂断电话,她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脑海中,幻想着白珍珍气急败坏的模样,眉眼弯成两道新月,俨然一副狡诈的表情。
“想什么,笑得这么偷腥?”忽然,一只胳膊从后圈住她的脖子,耳畔传来温热的呼吸。
凌小昔背脊一僵,她根本没有听到左宵默回来的脚步声,余光瞥见还在自己手边放着的手机,平复下惊慌的心情,故作自然地笑道:“刚才接了一通电话。”
见他脸色隐隐阴沉下去,凌小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