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想着丁香草,时间也过了两天。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反正也见不到律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想着丁香草的时候也就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多恐怖了,安静下来,才晓得在拘留所给自己放个黑暗的假期,给自己带来一定放松,也未尝不可。只不知道老妈现在是不是还在医院呢,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呢。
“你可以出去了!”有人打开看守所的门,然后对我说。出来后,又把手机还给我。
听到这么一句话还真是让人兴奋,居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然后就告诉自己可以出去了。但我还是走了出去,自由还是重要的,阳光c蓝天c白云都是重要的。
抬起头,初秋的阳光有种淡淡的果香味。我站在拘留所门外,不知所措,只是关进了两天,就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个社会所抛弃了,一切变得那么陌生,也或者是自己落伍了,也或者自己是刚从火星上抛到地球的外星人。我望着来时的路,那么漫长,那么繁忙。我看到路的对面站着一个人,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小小的身材,厚厚但倾斜的刘海,那副黑框眼镜,那绯红的脸蛋,是丁香草,她正在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眼睛好涩,一滴水轻轻的滑落我的脸颊,然后顺着下巴滴落下来。我沿着马路跑过去,她也向我跑过来。她的头发,她的眼睛,都是那么清晰,还有那晶莹透澈的眼泪,都进入我的视线。
我们都站在路中间,她站着了,看着我,我也站着了,望着她。她的眼泪,我的泪水,而中间的斑马线就像是王母娘娘当初一怒之下而画的天河,我们就像是相对流泪的牛郎织女。丁香草终究跨破了那道天河扑到我的怀里,满眼的泪水,满脸的委屈。我紧紧的搂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眼泪也在不停的向下掉。
我们都没有说话,都这么紧紧的拥着,哭泣。
“傻瓜,哭什么呢?我不是出来了吗?你看我很完整,一点伤都没有。”我说着松开搂着她的手臂,放在她面前给她展示着我没有受任何伤。
我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她非但没有停止哭泣,而且哭的更厉害了。我捧起她的脸,看着她。
“别哭了,你看我真的没有受伤。”
“你再搂我一会好吗?”她看着我,像是祈求一样的说。
“好!我再搂一会我的好老婆!”我又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这样的感觉真好,真希望
她抬起手,摸着眼泪,然后轻轻的一笑:“我们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回家吃老婆给我做的好吃的饭菜。”我松开搂着她的手臂,然后握着她的手,走到路边。我伸出手去拦车,她伸出手拉下了我的手。
“我们走回去吧!”她的眼里满是期待。
“嗯。”我点点头,于是又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偶尔会转过头看着对方,然后相视而笑,接着继续向前走。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才觉得那些路都变得熟悉起来,那些路应该是我经常路过的吧。
“我妈怎么样了?”我突然想起老妈来,赶紧问道。
“你妈?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