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

    敖南雁冲上前，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只能楸住她腰间的钱袋。

    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地跃落悬崖，最终消失在稀薄的云雾之间。

    他跌坐在地上，泪缓缓地流下脸颊。

    他颤抖着手举起掌心之中的钱袋，视线再一次模糊。

    朴素的颜色，简单的款式，这是那一日他与凤舞在森林第一次相遇时她从他身上摸走的钱袋。

    他，当然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

    精致雪白的脸容，水莹莹的大眼睛，可爱的翘鼻，让人垂怜欲滴的樱桃小嘴，小嘴两旁还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刹是惑人心扉。

    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无辜妩媚的可爱眼神看着自己，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让人看了不自觉地想要拥进怀里好好疼惜。

    如果不是看到她背后那黑色的身影，他还以为，她是仙女呢!

    他的心突地一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可却让他有些许期待。

    他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一阵尴尬慌乱。深呼吸几口，他试图平息内心的炽热。

    “你请问姑娘拦住在下有何事呢？”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嘶哑，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

    他慌乱得就像一个小孩子，羞涩可爱。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不自觉地咬着下唇。半响，她才悠悠地开口：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你跪我便跪，你起我便起。很久以前，我就已下定决心与你共患难共生死，所以无论你是跑到天涯海角，还是魂落九重天，我敖南雁也会追随你的身侧，为你遮风挡雨。”

    他就是凤舞的影子，她去哪他就跟随到哪，不离不弃，生生世世。

    “既然你决定那么做，我敖南雁即会支持到底，并且跟随到底。舞儿，你不后悔这个决定，我也不后悔立誓伴于你身侧。此后，你在阎王殿里我便也会在阎王殿里，你被打落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追随到十八层地狱，即使是九重天，我敖南雁也会不离不弃终生守护。”

    她凤舞为救师傅舍其性命终是不悔，他敖南雁追随凤舞身侧与其魂起魂落也是不悔。

    她生，他便生；她死，他便死。

    “妖孽”

    “不许劝我别那么固执，即使你怎么劝，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如若你要我生，那么你就得活得好好的。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与你共赴黄泉。”

    是啊，舞儿，我敖南雁曾经说过，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如果你害怕这个没有他的世界所以狠心离开，那么我敖南雁会追随着你的脚步与你共赴黄泉。因为，这个没有你的世界，我也没有了继续生存的意义。

    我的爱，不悔无怨，生死相随。

    等毒鬼几人寻到崖边的时候，已是三日后。

    远远地，他们便瞧见在悬崖处有一抹蹲坐在地上的身影。待四人走近一看，不禁捂嘴惊呼。

    此人是几日前出来找凤舞的敖南雁。只见他合上双眸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记淡淡的微笑，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浅色钱袋。

    雪山老人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

    随即，他摇了摇头。

    “他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

    毒鬼缓缓地深呼吸一下，沉默了。

    曲翔天抬眸望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悬崖，似乎有些了然。

    只是一脸无知的隐天拉了拉师傅毒鬼的衣袖，微微歪着小脑袋奇怪地问道。

    “师傅，南雁哥哥怎么了？还有小舞姐姐呢？小舞姐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