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娇躯起来,韦傲寒缓缓地把衣裳套上,冷冷地对那个软瘫在床上的女人开口说道。
“出去。”
“是。”
忍受着酸痛,女人爬下床快速穿戴好,便举步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他高声唤来了在外守侯的宫奴。
“等一下把那汤端过去,看着她喝下去。”
“这”
宫奴有些迟疑地抬眸,却在接触到他阴冷的眼眸后迅速垂下了头。
“是,奴才这就去办。”
如今天朝就仅剩下皇上这一条龙脉,可为什么皇上总是事后要人把绝孕汤端过去呢?
最后小心翼翼地瞥了那明黄色背影一眼,宫奴推开厚重的房门,退了出去。
缓步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他打开死卫呈上来的密函,细读了起来。
那个女人,自从与敖南雁赶至雪峰山之后,就不曾下过山。
她是打算在那里老死吗?
他其实想要死卫紧随至山上,可是在那里有两个不好应对的老人在。多次造访,都被狠狠地踢下了山。
那个女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陌上苍死的当日,她那一脸崩溃的泪靥,如今仍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他多么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软声细哄。
可是他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凤舞之于他而言,仅仅是他用以报复凤洛临的一枚棋子。他不能对她动情。
但是他为何如此想念她?
她嫁进逍遥王府的那天,他将她压至在床上,她为保清白泪流满面。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吗?
还是说,是在更早之前?
这尘世间的情情爱爱,可以相信吗?
若是他相信了,会不会像韦傲辰一样,到死都只是一个傻瓜的角色?
他不喜欢这样。
他韦傲寒是天生的王者,他需要的只是别人俯首在他面前朝拜,他不需要有那些红尘事来烦扰自己。
因为,他不要像韦傲辰,又或者是他父皇韦风一样,含恨终生。
韦傲辰为凤舞倾尽一切,可是他后来得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甚至是到死的那一刻都说什么下辈子还要继续爱她。
而他的父皇韦风呢?
他同样为他的母后付出一切。
从凤洛临手中抢走她,给予她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地位,甚至给她最唯一的爱。可是,他到最后的那一刻,却开始惘然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这一场悲剧是他父皇亲手造成的。可追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一个“情”字?
仅仅因为这么的一个字,牺牲了那么多的人,值得吗?
呵!可笑的爱。
而他韦傲寒,不会重滔覆彻。
他,不需要爱。
缓缓地放下密函,他抬眸望向窗外仍然漆黑的暗夜。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黑夜竟然变得如此漫长?
雪峰山。
“小舞不见了?”
毒鬼一脸诧异地望着敖南雁,眉头紧锁。
“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
“我今早去她房里找她,可是床铺很整齐,人也不见了。”敖南雁着急地看着他们,“今日你们有谁见过她?”
曲翔天摇了摇头。
“自昨日后,就没见过她了。”
“这丫头究竟会去了哪里?”雪山老人低声呢喃。
“我要去找她!”
说完,敖南雁便立即转过了身。
“小子。”毒鬼唤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