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事情。

    他怕!他怕再从她脸上看到那让他心痛至深的爱意。

    “妖孽!你要去哪里？”

    凤舞也站了起来，小手紧紧地捉住他的大手。

    “放开。”

    他沉着声音说道。

    “妖孽”

    她皱起了柳眉，美眸里满是深沉的愧疚。

    “舞儿，让他走吧!让他一个人静静。”

    一旁的卫若卿开口了。

    她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敖南雁

    “舞儿，别站在那里了，过来坐，我们聊一聊。”

    凤舞垂下了眼帘，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回桌子前。

    “卫若卿，他昨天回来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点了点头，“昨天从皇宫回来以后就这样了，一直呆在这里喝酒。”

    “”

    “舞儿，我想问一下，在皇宫里，你跟他说了什么吗？”

    “你知道他昨天见我了”

    她的眼眸闪烁了一下，嘴角的笑有些牵强。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勉强。”

    “卫若卿”

    “什么？”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

    “你是指在上官府的那件事？”他一笑，似乎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舞儿，你这样做是对的，我跟南雁，只会妨碍你成亲。所以，那天的事，我没有怪你。”

    “卫若卿，对不起!我那天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才会这样做的。”她着急地想要解释。

    “舞儿，我是说真的，我没有怪你。”

    “你你是觉得我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人吗？”

    “我并没有这样觉得。”

    “卫若卿”

    “我是说真的，舞儿。”他直直地望着她，“那个男人舞儿，可以告诉我，现在的你，幸福吗？快乐吗？”

    她微微忖住了。

    “我”

    他的问题，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幸福吗？快乐吗？

    她不知道。

    看着那张她深爱至极的脸，她应该是幸福的吧？可是为什么，心底却存在着一丝让她无从忽略的痛？

    即使再像，韦傲辰始终不是那个人。

    那么，她快乐吗/幸福吗？

    应该是幸福的吧？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舞儿，我不会像南雁那样，只要你说一句不快乐就会把你从他的身边抢走，我不会这么做。但是，我是真心地想要你快乐幸福。”

    他仍然是带着让她熟悉的笑容，一脸对她的宠溺。

    “舞儿，他对你好吗？”

    凤舞淡淡地一笑。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他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照进了房间，把屋子染上了一种耀眼的光芒。

    “舞儿，你要记得随时带着笑容。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很快乐，很快乐。你快乐，我便也会感觉快乐。”

    “卫若卿”

    “舞儿，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想了很多东西。我想，如果当初我能像南雁一样可以鼓起勇气，那么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犹豫了很久，他不想打破他与她之间的这一种局面，他只是怕，怕一切都暴露于空气中的时候，什么都变了。而他，再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可是，那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他很想让她知道。

    即使最后沦为陌生人也罢，他也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