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不是皇帝，你还会嫁进宫中吗？”

    见她没有说话，他假设性地问道。

    “会。”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黑眸里的精光变得复杂起来。

    “为什么？”

    凤舞没有回答，仍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握紧了她的小手，他咬紧下唇，问了一个他至今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他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你为什么不嫁给他？”

    似是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她转过脸，淡淡地看着他，把他的慌乱尽收眼底。

    他在怕？他在怕什么？

    “我不想嫁给他。”她如实地答道。

    “为什么？”

    怎么他那么多的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啊!？

    “他有妻子。”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对别人而言，或许是。可是对我而言，不是。”

    “你无法忍受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

    “可以那么说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里却满是属于他的气息。“我这个人，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任何东西，甚至是我爱的男人。如果他没有办法给我唯一的爱，那么，我便不要。因为即使失去了，也好过在分享幸福中忍受那袭人的妒忌和伤痛。我讨厌当一个妒妇，那会让我失去自己原有的光芒。而且，一分为二的爱，还算是爱吗？”

    “就是因为如此，你离开了他。”他直直地瞧着她。

    “最先离开的人是他不是我。最初的我选择留在原地等待，却等来了让我绝望一辈子的结局。所以最后，我离开了。我跟他说，这份爱，我不要了。”

    似是想起了以往的种种，她的眼睛竟开始泛上了晶莹的泪珠。

    咸涩的眼泪还没划落脸颊，她就被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韦傲辰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处。

    “舞儿别哭，有我在呢!”

    他不再自称朕，是否将自己当作是她凤舞的丈夫，而非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她哽咽着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点迷糊不清。

    “韦傲辰，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他。所以，别靠近我好吗？我不想再受伤。”

    他怀抱她的大手微微有点僵住，眼神却仍闪着坚定。

    “舞儿，我不是他。我叫韦傲辰，是你的夫君。即使我长得再像他，可是我终究不是他。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是不同的个体，你不能把我当作他。这对我不公平。”

    凤舞咬紧下唇，沉默了。

    是啊!他们是不同的个体，她不应该把他当作“他”。

    这对他不公平。

    “舞儿，接受我好吗？”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无尽的温柔。“我不奢求你现在马上就得接受我，不过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会跟你证明，我不是他，我是韦傲辰，一个爱你至深的男人。”

    爱她？他爱她？

    “你”她抬起头，睁着泛红的泪眸，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怎么可能？

    他们只见了几次面，不是吗？

    即使是夫妻，他们也是一对陌生的夫妻，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

    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是为了补偿她吗？

    先是敖南雁真挚的告白，后有卫若卿内敛的爱，现在，就连眼前这个天朝的一国之君，也说他爱上了她？

    她值得拥有那么多的爱吗？她值得吗？

    “韦傲辰，你不是真的爱我。”垂下眼帘，她如此般地说道。

    “你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又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