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坐在紫色的小凳子上,笔尖在纸上来回的扭转。不知道要画些什么,于是任由笔尖胡乱的勾来勾去。习惯了安静下来就画画的她,心里说不上的别扭。
可微走了1年了,又是这样的盛夏。就连下雨都那么闷热。
于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画完画。而是扔下笔。拿起墙角的紫色小雨伞。快步的走到后院。
当看到那抹熟悉的栗色碎发的时候。七月怔住。
原来。每次下大雨,紫藤都不会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变得脏兮兮。藤蔓胡乱四处。
原来。每次大雨过后,紫藤都那么翠绿的展示自己多么坚强完美的一面z
原来,这一切都是需要人去保护在先的。
左圣锡蹲在那株还很脆弱的紫藤面前。手里拿着几个小锤子死劲的定住盖在紫藤上的蓝色塑料。每一次钉在小木桩上都溅起一地的泥水。然后飞扬起来。落在他的头上。身上。
七月慢慢的走近。将小伞高高的举在男孩的头上。
似乎感觉头上突然没有了雨水,左圣锡惊讶的转身,看到了将雨伞让给他却自己浇在雨水里的七月。
"你。。。。。。我。。。。。"像被大人发现偷吃了糖一样的男孩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
"你保护了它。我把伞给你。"紫色的小伞随风轻轻抖动。
然后男孩猛地站起身。接过雨伞。想说什么,却在碰到雨伞的时候,身体突然眩晕起来。
然后随着眼皮沉到张不开,重重的摔在泥水里。"喂!"七月慌忙的把伞支在他的头顶。慌乱的跑去院长室。
那晚,左圣锡狠狠的发烧了。
高烧下的他嘴角紧紧抿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七月坐在床边。不停的换水。擦去他脸上的汗液。然后看着医生将针扎进他的手背。
七月就那么看着,不哭不语。
她怎么也想不到吧。自从可微走后,这个有着琥珀色眼眸的男孩一直张牙舞爪的对自己吼叫,然后还大言不惭的不准别人靠近自己,更不准有男孩和自己说话。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每天逼着她吃掉很多水果蔬菜。自己却吃那么少。冬天的时候总是把厚厚的围巾全部套在七月细小的脖子上。每次都害的七月差点被裹死的时候又伸出手温柔的将胡乱套在脖子上的围巾解松。七月一开始是讨厌的,那么邪恶的孩子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可是,什么时候开始,时间将她所有对他的厌恶概念通通篡改。
于是,心里有一点涟漪,触不及防的荡开。
第二天,七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原本左圣锡躺过的床上,甚至还可以闻到床单上夹杂的那抹幽香。那是他的味道,七月不止一次的闻到。左圣锡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那天以后,七月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就走了。
后来,七月开始看电视。看那些似有似无的节目和娱乐。
没有特殊的。就是期待。期待着有一天,可以看到那个想要见到的身影。
和那抹琥珀色的眼眸。
十年的时间一点点的淡漠了所有该想的,该念的人。就算是没有头绪的牵挂。也都将成为没有结果的发结。她以为他真的在意那个无意间的约定。
她傻到去相信了。可是那样话太真实
太真实,太容易让自己沉沦。
"喂。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叫夏七月"
"好好。你先回答,回答完了,我以后就不叫你'喂'了。"
"我的愿望?我要做出好多好多的衣服。然后看着那些漂亮的'毛豆'穿起来走来走去。"
七月第一次认真的回答左圣锡的问题。
然后左圣锡也认真的回答起来:"那我就去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