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路上去厕所的时候明明还没有血啊,为什么现在会有?她有些慌乱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她知道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小学高年级的时候班上就有女生开 始有了,她见过她们偷偷摸摸地拿着一包卫生巾去洗手间。初中以后,好像班里每个女孩子都有了,只有她一直迟迟不来。她不好意思去问晓萤这是怎么回事,当然 更不能去问师父,却不料第一次出丑竟是在他的面前。
“对不起,我我会把它洗干净的!”尴尬地想要把床单上的血迹隐藏起来,又想马上从床上跳起来重回自己的房间,可是她身上都是血,该怎么走回去呢?又急又羞,她死死地低着头,再不敢看他。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那些。”初原的神情中竟也有些窘意,说,“需要我找晓萤过来吗?”
“她应该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他重复了一下,又迟疑了一下,如果要继续问她会很不合适,可是想到她方才惊愕羞乱慌张的模样,他低低咳嗽一声,“你以前,没有过吗?”
她一惊,脑袋顿时快要低到床单上去了。
“嗯。”
好像窥破了什么秘密,初原的神情更窘了些。“你不用担心,也许只是第一次例假才会这么痛,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提醒着自己学医的身份,他尽量用自然的语气来说,只是耳边隐约的晕红泄露了他的不自在。
“哦。”
“你有卫生用品吗?”
“没有。”
为什么要一直进行这样的对话啊,脸颊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她恨不得地上能有条裂缝让她钻进去就再不要出来了!
“我去初薇那里拿些给你。”
“不用了!我”挣扎了一下,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换成其他时候,晓萤一定会帮她的,“谢谢你。”
推开小屋的门,初原抱着一包东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百草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校服外套扎在她的腰间,挡住了身上尴尬的血渍。被她盖过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了,她正背对着他,将那条染血的床单揭下来。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转过身,视线飞快地落在他手中的卫生棉上,又飞快地闪开,说:“你还有换洗的床单吧,我要把它拿走洗一下。”
“留着我来洗吧,你这几天还是不要用冷水洗东西比较好。”
“我可以的!”她急忙说,紧紧抱住那条床单不放手,“最多我用热水”
看着她脸上坚持的神情,初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把那几包卫生棉放在床上,说:
“这些是初薇的,你先拿去用。”
百草脸红地将那包卫生棉装进书包里,“那那我走了谢谢初原前辈”
“好。”
看着她局促地往门口走,他忽然又喊住她:“这几天不要做运动量太大的练习。”
“是。”
打开小木屋的房门,她走进傍晚的彩霞满天中,脸上红彤彤的,先是走了几步,然后拼命跑起来,就好像身后有老虎在追她一样!
第二天放学后,百草把洗干净晒好的床单还给初原的时候,初原正站在窗前的桌旁,在人体模型练习针灸。
“初原前辈,我洗好了。”
不敢打扰他,她轻声说。那些血迹她洗了很多很多遍,双手都被肥皂搓得又痒又痛了,才终于一点点痕迹都看不见。
“放在床上就好。”抬起头,把针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