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挽着的黑纱轻轻的吹了起来,有几片枯了的叶子慢慢的随着风,滚过凄凉的门前。小院前的大门,也被风吹得拖着刺耳的长“吱”声慢慢的合上了。从杨家正屋内投射出的昏黄灯光,拉着一个站在门边的身形,将它映的细长。
严正虚弱的靠在志清的身上,站在屋内的角落里,看着杨静的遗像出神。他不再闹了,整个人变得清醒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着那本日记,上面清楚的记叙着所有的一切。杨静被羞辱后的绝望和痛苦,像针一样刺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上。她才十八岁,在含苞怒放的时候突然夭折,让人怎能不去痛惜。
杨爸爸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窗外半圆的明月,在他的身后一片沉寂。过了有半个钟,杨爸爸转过身来,众人就都拿眼去偷瞧他的神色,见他一脸坚毅的表情,稳步走到屋子中央的桌子边,拿了放在上边的日记就要出门去。他们家的一个至亲堂兄,在他的身后拉住他问:少英,你要干什么去?杨爸爸头也不回的说:我要去找这三个人的家长,问问他们是怎样教育孩子的,我要去给孩子讨个公道!他这个堂兄听后急切的说:你可想要好啊!这三家在我们这个小镇上,都是些呼风唤雨的人物,你要怎么去找他们讨公道?杨爸爸回头看了这个堂兄一眼,这一眼含有做父亲的威严,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决绝。这个堂兄松开了手,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这个时候靠在志清身上的严正,挣扎着走到屋子中央,用已经嘶哑的而又粗糙声音说:杨叔叔我和您一起去吧!我是这所有一切的见证者,杨静出事的那天我亲眼见到她神色异常的从科教楼的洗手间走了出来。志清这时候见好朋友已经站了出来,也走出来附声说:我也去!这几个学校里面的败类,背地里说不定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杨爸爸有些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眼中蓄满了泪水。在这种时候,又是这样复杂的情况,他们所面对的是高官达贵,可以手眼通天的人。如果两个孩子都可以这样决然,他还能有什么顾虑呢!他的老伴走到他身边,多少年来的相濡以沫,他们之间不需要多说。两人牵着手向门外走去,志清和严正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
一直走到了小巷的尽头,杨爸爸这时却又改变了注意,他转过身看着两个孩子,饱含深情的说:孩子!你们不要跟着我们去了,你们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不要为了这耽误自己日后的前程,回吧!回去吧!志清和严正一起摇了摇头,严爸爸就趁着这档走过来对自己的老邻居说:老杨!你就这样去找到他们家里,未必能让他们承担什么责任,依我看你不妨到镇上的派出所走上一趟。这样一说到是给杨爸爸提了个醒,他略一思索大声的说:说的没错!我这就告他们去,就算是镇长我也要告倒他。他回头看了看老伴说:咱不能全部都出去,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你还是回去吧!在家里等消息!说完后大踏着步走向拐角处,余下的这些人用殷切的眼光目送这一老er少远去后,也都回屋里去了。
志清挽着严正跟杨爸爸一路走到了派出所,在昏黄的路灯下派出所门口挂着的牌子泛着青色的光芒,泛着一丝丝无情寒意。三个人看着大铁门的上方矗立着的“公安”两个大字了会呆,毅然走了进去。
派出所内这个时候已经只剩下几个值班的人,见到他们来报案,就带着他们去询问案情做笔录。做案情记录的民警听了他们说的第一个嫌疑人就呆了一下,到第二个的时候就停了手中的笔,不再往下写了。随后让他们三个稍等片刻,匆忙的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接着询问了些情况,听到说高镇长的儿子是主使着,他收起桌上记录好的问卷,请三人回家去等候消息,摆明了不想受理这个案子。三个人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带着失望回家去了。
回到家已是晚上十点了,家里的人听说后全都一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