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我的。”叶然不再理她,对着窗口径直递出了自己的卡。
接过卡的职员和窗外的护士小姐飞快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又不约而同地悄悄打量了遍乌清清。至于中午和仁医院食堂小道消息飞传,无数美女护士医生患者大哭院草大人芳心有主c尘世寂寞如许,那就是后话了。
桃门大门掩上,清清还来不及看清这院长门诊室有多豪奢,叶然已经直截了当地开口发问:“你到底来做什么?”
清清举起了手里长长的西服收纳袋:“把衣服还给你。”
叶然没有接,反而顺势往后一仰,整个人靠进了宽大柔软的椅背:“为什么不直接快递过来?”
清清扭捏了两秒:“我觉得吧,咱俩都那么熟了,亲自送个衣服不是应当的么。何必去麻烦快递小哥呢,人家每天那么多件,多不容易啊。”
叶然对她的套近乎毫无反应。
清清只好一边讪笑着一边慢慢地拉开了收纳袋的拉链:“而且那什么西服先生出了点小小的不测,作为他的临时监护人,我想当面向你解释一下”
本来她是打算把西服送到干洗店去清理的,但徐庭筠无论如何不同意,他坚持说手洗的衣服才能表示出她的诚意,并兴致勃勃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偏方,都是关于如何清理衣服上的酒渍的。
清清拗不过他,只好逐条尝试。可惜那些偏方并不像文章中所说的那样有效,撒盐c抹醋酸c加小苏打c牛奶浸泡c用占红葡萄酒的酒精擦拭每多试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在为“酒渍奶香酸甜西服”这道大菜多贡献了一份努力。
等到发现无力回天时,已经太晚了。
而且西服的料子似乎很特殊,被她在清水中过了两道水后,皱的不成样子。她只好去问隔壁寝室的小美女借了熨斗,想要趁宿舍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把它熨平。结果一不小心,反而熨出了两个破洞。
徐庭筠听说她的光荣事迹后,还特意赶来拍了几张照发朋友圈,清清气得差点直接把他从十二楼上推下去。偏偏徐庭筠还兴致勃勃不肯罢休,翻箱倒柜翻到她新买的牛肉干后,一边大嚼一边表示只要她帮他追到盛欢颜,他可以独家再赞助她一瓶香水,为这件“色香味俱全”的西服再增色一番。
乌清清懒得再理他,自己翻找了半天,想要找到标注了品牌名的小便签,好悄悄地去买一件同款还给叶然。可惜西服并无任何标识,只在衣袖内部有金线绣着小小的“yr”两个字母,想必这是独家手工定制的西服,只标示了叶然姓名的首字母。
她不敢看桌上一团糟的西服,也不敢看他,只好微侧着头望向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拉着收纳袋的拉链上上下下:“对c对不起,我把衣服钱赔给你好吗?”
叶然手指弹琴似的轻敲了敲桌面,居然点点头。他拉过病历本,在纸上写下个数字,示意她看。
清清看了看,又看了看,傻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啊?”或者两个?
一件西服竟然比她整整三年的所有花费还要贵?!
叶然挑眉望着她:“你怀疑我?”
“不不不不不。”清清连连摆手,并大幅度摇头,以示小人不敢。
叶然仿佛是微微笑了笑,他又动笔加上了几个数字:“对了,还有门诊费。”
清清看着他潇洒的“+600”几个大字,急了:“可是,是你让我挂你门诊的啊。”
叶然坦然得不得了,他气定神闲地把手肘靠在桌上,十指交叉成宝塔状,指尖相贴:“乌小姐,这是上班时间,我只接受和预约挂号过的病人见面,而我的时间是很昂贵的,不提供无偿服务。”
她无话可说,只好低头小声嘟囔:“门诊费居然就要六百块,哼,难怪当年要号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