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我紧张”乌清清拉着他的衣袖,躲在一盘阿拉斯加帝王蟹后头抖得像只被电击的猫。
徐庭筠可比她潇洒得多,大大方方地站在自助餐台旁,慢条斯理地把所有龙舌兰酒里的樱桃一一挑出来丢进嘴里,随口指点:“有什么好紧张的呀,搭个讪而已,我一天马马虎虎也要搭两百多回。今天来的女的保准也全是高手,你随便找一个,照猫画虎学着就行了。”
乌清清微微探出头,瞄了场上一眼。徐庭筠所言果然不虚,衣香鬓影c悠扬乐声之下,果然到处都是对着各个年龄段男人温言软语的漂亮姑娘。个个身长腿直玲珑浮突,一张v字小脸配备韩式平眉,粉底刷白,假睫毛三寸长,鼻梁清透高耸,就连嗔怒浅笑都仿佛一个培训班出来的,要不是发型衣饰略有区别,简直可以一个连连看把全场女人消除个干干净净。
而他们身旁的男人,却显然都很吃这一套,莫不被哄得眉开眼笑c腰硬腿软,一张男儿脊梁,好似风中拂柳,花枝乱颤。
除了磨皮与ps齐飞的微博,乌清清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标准美人”,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唰唰唰”地满场乱瞟。而这些经过人工改造的混血嫩模,也果然很经得起打量,抛眼风c搭手臂,时不时还来个西子捧心,三百六十度全是戏,每个人都在朝进化为一个大写的美字方向不断努力。
站在盘丝洞里不过几分钟,清清已觉得自己的审美观被彻底血洗c重塑,终于和人民大众站在了同一标准线上,不由深感快慰,深感荣幸。
徐庭筠见惯市面,并不像她一样轻易就被糖衣炮弹击倒。他伸着长腿,半倚餐桌,把所有樱桃吃光之后才拨冗转身,闲闲瞟了眼全场,觉得也不过如此。他顺手扯过旁边张牙舞爪的阿拉斯加帝王蟹,用蟹钳敲了敲她的头:“别花痴了,学会了没?”
徐庭筠话一出口,清清眼里亮着的小灯泡霎时就被无情扑灭了,她颓然一口咬住蟹钳,摇头:“好难啊,学不会,我宁肯回去再背一遍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别说马克思主义了,就算你背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也没用。”
“”,清清无言以对,举手,“教练,我想整容。”
“底子太差。”
“那我抓紧时间重投一回胎?”
“来不及了。”徐庭筠干脆利落否决掉她的提议,手撑着下巴略一沉思,直接伸手把她的领口向下拉了十公分,“你还是走不看脸路线吧。”
然而乌清清的不看脸路线也并不怎么成功,衣领在光滑平坦的胸口微晃了一下,又缩回了肩部,毫不辜负她平常“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豪言壮志。
“徐!庭!筠!”清清双手迅速掩住胸口,恼羞成怒,“幼儿园老师没教你不能随便拉女生衣服吗?我要去拿钥匙划你跑车!”
“没教。”徐庭筠一点不在意,随手从裤兜里掏出跑车钥匙抛了过去,“钥匙借你划。”
清清手握着钥匙,对既不要钱也不要脸的徐公子彻底无语了。
徐庭筠半倚着桌子好整以暇地叼着蟹钳:“晚会,我是按照约定带你来了。怎么搞定他,去,还是不去,可都是你的事,”他耸耸肩,“我是无所谓的。”
徐庭筠一甩手,清清立刻就慌了。
她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胡乱找了一圈,着急忙慌地一把抓过了餐桌上的胡萝卜餐包,讨好地凑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赔笑:“庭筠你别生气嘛,要不要不,我先把这个塞到衣服里,假装一下好吗?”
徐庭筠瞟了眼,摇头,手指一指:“换那个大的。”
清清咬牙,忍辱负重地抓过了面包篮里最大的那个餐包,又低头看看自己一平千里的胸口,深吸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一手拉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