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安以宁小姐是被枝头的露水叫醒的湿湿的c透明的c从树梢掉下的液体除了露水还能是什么呢?她仰头看着从头顶飞过的“叽叽喳喳”尖叫着的小鸟儿,点头同意了那个猜想。 要看书 ·1kanshu·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阳光斜斜地穿过枝叶照进来,明净的天空带着一种蓝白色的纯透感。以宁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发现自己是靠在少年肩头睡了整夜的,同时自己的双手还颇为不老实地紧紧搂着他的腰。
难怪她全身那么酸,原来是靠着块“排骨”睡了那么久,安以宁小心地从少年身上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被他的锁骨戳痛的右脸颊。
还好没有留口水,她欲盖弥彰地搓了搓江陵的领口,又用手背用力擦了自己嘴角几下。这些男生长那么好看他们家里知道吗?以宁微微偏了偏头,打量着少年安静的睡颜。
清秀淡漠的侧脸,如同最纯净的金子般的发,好像在林间睡去的王子。
她看着那合拢的长长睫毛,发现它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了和头发一般的漂亮淡金色。
好想全部拔下来插在自己眼睛里面呀!安以宁咬了咬下嘴唇,手指居然真得就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不,还是不要了,拔眼睫毛肯定会被抓住的,还是拔一根头发吧,那个比较不痛。
不想她的手指刚刚要从少年的眼睫毛前离开时,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闪过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极地冰川般的冰蓝。
“你终于醒了。 壹 看书 书·1kanshu·”江陵毫不客气地一把把还赖在自己身边的少女推开了,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胛,“是不是太久没上过秤了?”
“喂!不许说我胖!”以宁立刻跳起来。
对于所有的女人来说,体重都是永恒的禁忌,而且这种类似于在谈论一头过年就要被杀来吃掉的猪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江陵没有搭理他,弯腰拾起了那个落在一旁的小竹篮,随手又反套在了她的头上,“这么有精力不如把力气省下来走路吧,我们该回去了。”
“啊?”一手抓住小竹篮底部想把她从自己头上拿下来的以宁大失所望,“就这么回去了?那蘑菇呢?我们什么都没有摘到,回去吃什么?昨天一天可是什么都没有吃啊。”
江陵双手插在裤兜里耸了耸肩,态度倒是很坦然,“战略失败。”
“喂,喂!”以宁小跑着追上前面迈着前腿大步向前的少年,“你这个指挥官对战争的失败难道不需要负点儿责任吗?这么可以那么轻松的样子。”
“我是指挥官?”江陵扭头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安小姐您才是指挥官,我只是个负责执行命令的士兵。”
“不,不,当然你才是指挥官了啊,我什么都不懂。”以宁连连摆手,为他正名。
“真得?”江陵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当然。”以宁用力点头,同时狗腿地踮起脚尖替他按摩了一下肩颈,“那么,敬爱的指挥官大人,我们要为接下来的午宴做些什么呢?是去逮些傻狍子,还是去枪杀两头大白鲸?”
自然,在这么一个南国的普通小山庄里,是找不着狍子和大白鲸这么高端的物种的。所以刚刚上任指挥官的江陵同学因地制宜,用小竹篮和一个小棍子搭了个简易的陷阱。
“这有效吗?”以宁躲在十步开外的一个树丛后,看着平地上光秃秃的篮子和支撑着它的一截小树枝,有些怀疑。
虽然她也没有野外生存的经,但好歹还是中学毕过业的啊,鲁迅先生写闰土抓雀儿,不就也用得类似的陷阱么?但是,不管怎么样,篮子底下也要放些稻谷做诱饵吧,还有,得在小竹篮上绑一根细线才行啊,不然就算猎物晕头晕脑地撞进去了,篮子没放下来,还不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