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也知道这位小爷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立刻就苦着张脸缠了上去。一 看书 ·1kanshu·
整整二十分钟的诉苦大会过后,看着仍低着头兀自做自己的事的江陵,公关开始思量要不要把自己奶奶啃树皮吃泥巴的艰苦往事也拿出来说一说,好在这时原本和冰塑一样的帅哥抬起头,静静说了两个字,“几点?”
“唉,要不怎么说我命苦呢,小白菜,地里黄,搁哪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哎?”公关一时说顺嘴了,话说了半截才明白过来江陵不是在拒绝,立马笑逐颜开,“晚上八点海鲜天宫。”
江陵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他放下吉他转身去了室内游泳馆,“七点四十五楼下接我。”
“好嘞!”公关一时得意忍不住卖了个店小二的花腔,看看江陵的前进路线,又低头嘀咕,“我原来还怕江陵酒量太差,不过他好像挺爱健身的,身体素质应该还不错,不至于一上场就被喝趴下。”
他猜得不错,江陵的确没有一上场就被喝趴下,而且红酒白酒黄酒通通来者不拒,脸上一点红晕都没有,大有要大杀四方的意思。
等宾主尽欢,承办方握着江陵的手连连感慨“英雄出少年!酒且温下,待某去去便来,与老弟再叙我魏蜀大计!”时,他还心中窃喜,想着我蜀国有如此良将,何愁不能征战四方c逐鹿中原,日后饭局尽入我彀中矣!
没想到一出酒店门,这位稀世名将就扶着路旁的小树吐了个翻江倒海。一看书 ·1kanshu·
安以宁接到电话赶过来后,看见得就是这么一副场面少年负手,天质自然,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譬如芝兰玉树,生于庭阶。
只不过这位美少年微倚佳树,此刻全无嵇叔夜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的仪态,倒是把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学了个十层十。
她连忙扶着他的肩,递了湿巾过去。
江陵轻轻推开她,自己用湿巾擦了擦唇,抬起头来,面容瓷白,容颜清冷,一双清目淡然如昔,全无酒醉之态。
安以宁暗暗舒了口气,好在江陵酒醉来得快去得也快,吐过一通后就没事了。
然而公关看着她那副放下心来了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大大地摇了摇头。
以宁看看完全不需要人扶,走得那叫一挺拔笔直的江陵的背影,还没能充分理解公关那一摇头背后的哀莫大于心死,不过很快她就能理解了萧朗疏举的江大公子直线前进不过十来米,又扶着树一躬身,吐了。
手握簸箕的公关深深叹息一声,对着安以宁张开了右手,示意这已经是第五回了。
老天,为什么帅哥醉酒都和别人醉得不一样?
安以宁连忙追了上去。
等又吐过几次,估摸着把肚子里的东西都给吐了个干干净净,以宁让公关去旁边药店买点醒酒药,再在旁边买点吃的,怕江陵待会儿肚子饿,自己则扶着他慢慢地向车子走去,刚好也吹吹风,清醒一下。
江陵看着很瘦,体重却一点儿也不轻,压在她肩上沉得像一扇巨大的木板。不对,现在像铁板了,钢板c铜板c铅板肩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安以宁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脚步,“江陵你再往下压我就把你丢马路上不管了啊!”
伏在她肩上的少年半垂着眼睑,一贯疏离的脸上仿佛是带了点笑意,右手仍无力地搭在她肩上,靠过来的身躯却微微地站直了些。
耳畔有轻轻的唿吸声。
热乎乎的气体吹过她的耳垂。
以宁脸上一红,偏头对着反方向,嘟囔着,“全是酒味,我可跟你说,不许吐到我衣服上啊,不然我跟你没完。”
公关买好东西,一手拎着个白色的塑料小袋子装着醒酒药,另一手捧着份从旁边便利店买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