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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叶信正。壹 看书   ·1k anshu·  他衣装革履,正陪着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坐着,看来是在谈生意。  见她终于注意到他,他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趁着客人不注意,对她扬了一扬。  没想到自香港别后,竟又在这里相逢。  那么大的一个城市,那么多的酒店,为什么她却偏偏走进了他在的那一间呢?  是缘吗?  少女的缠绵心思漾上心头,她嘴角含笑,顽皮地双手捧起酒杯,也对着他扬了一扬,竟先干为敬了。一口喝完一整杯酒不算,她还特意把酒杯翻转过来,示意自己可是真的把酒全喝完了呢。  叶信正面对她的小女儿情态,微笑着摇摇头,果然也举高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正当两人心神荡漾,瞒着所有人相对而笑时,琴台上却突然“崩“的一声,婉转的琵琶音就此断绝。  陆鹭惊慌转身,那清秀的蓝衣少女,手捧着断弦的琵琶,狼狈地对着宾客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各位,弦断了。“  弦断。  弦断。  这原本是小事,陆鹭的心却不知怎么勐烈地跳动了一下,仿佛有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在脑袋周围盘旋,她头疼欲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叶信正一怔,却恰好旁边的客人拉着他问事情,等说完话,再一抬头,对面桌上那个绝色少女早已远去,只留一盏小小的青色瓷瓶,与半杯残酒。    来去那样匆匆。  令陆鹭没有想到的,当晚她竟又和叶信正不期而遇。   壹看  书  ·1kanshu·  她是作为乔融的女伴去参加晚宴的,本来她想推脱头疼不去,但乔融唇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坚持说有份礼物送给她,让她必须去。  就是在那儿,她遇见了凌方静。  凌方静非常的美,并且美不自知,她穿着简单的薄毛衣,头发微微散乱,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仿佛在大学修习拉丁语的少女,脖颈如天鹅般优雅。  陆鹭从来不曾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怯场,即使她们用轻蔑的眼光望着她,即使她们自持身份,从不肯跟她说话,即使她一转身,她们总是窃窃私语嘲笑她。  可是,站在凌方静面前,她第一次明白了自惭形秽四个字怎么写。  不是因为家世或样貌,而是因为底色。  她是黑的,而凌方静是白的。  这么些年,往来在她身边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财阀商贾,可任何言行,陆鹭都挥洒自如c毫不忌惮c绝无造作。人家的置评,视若等闲。惟其如此,她的言行体态才有着一种极具吸引的潇洒脱俗。  但今天,她竟觉得心慌,不敢上前。  偏偏乔融还叼着雪茄在她耳旁低语:“怎么样?听说是叶信正的新女友,你看还配得上他吗?“  陆鹭不语。  乔融继续笑:“要我说,老叶实在是好好鸿福,一个红玫瑰,一段白月光,娇妻美妾,全部在怀。“  陆鹭依然不语。  娇妻美妾?妾如何真能和妻相提并论?  便是冲冠六宫的贵妃,一旦香消玉殒,就灰飞烟灭了。能真正与帝王并肩而立,笑看天下风云的,从来只是明媒正娶身份的嫡室而已。  现代都会的官绅巨贾,何尝不像权倾天下的帝王。在他个人的辉煌属土之下,称王称霸。社会上仍有唾手可得c待价而沽的美人儿,乐于奉侍在侧,直至女的人老珠黄,男的贪新忘旧为止。长享名誉c富贵c地位c千秋万世的社会认同者,始终是他们的妻。  谁敢妄夺妻子的权益与名位,无疑是异想天开了。  那一晚,叶信正并没有印着凌方静来和乔融打招唿。  也许,他是没有注意到乔融。  也许,他是不愿让她为难。  也许,他是不想让那白月光一般的凌方静与她有任何干系。    人生永远有无数个也许,但陆鹭永远也不会去追问。  因此,她自然也将错过无数个回答。    大都市里的消息,总是如风一般,瞬息就从北城传到了南城。  当夜,陆母就来给女儿敲边鼓:“乖囡,叶家小官为人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你和他多亲近妈妈不阻拦。但你不要傻。我们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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