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在本城最豪华的酒家宴请李老板。壹看 书 看·1kanshu· 贵吗?当然。 可是情,是否比请叶信正吃碗小面更深厚呢?当然不。 但是李守望一落座已是笑开了花:“鹭小姐,独家宴请,这份情分,可是难得。“ 她微笑着替他倒了壶清茶:“李老板,这是在臊我了。“ “哎哎,“李守望怜香惜玉,连忙接过她手里的茶壶,”是我不会说话,鹭小姐你别生气。“ 她笑颜如花,任由他接过了茶壶:“李老板,对我这样客气呢。“ 李守望却突然摆出了郑重的神色:“鹭鹭,我是认真的,想要好好照顾你。“ “你一直在照顾我。“ “我想要照顾你的全部。“ 这话,说的就有深意了。 如果是往日,她只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假装听不懂,可今日不同,她为叶信正而来,有求于他。 缓缓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呵气如兰,轻轻吹了口,又放下,她也抬头,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守望,我有难。“ 李守望赫然挺直了胸脯,眼中放出精光,一拍胸:“陆鹭,姑且不论我们往日交情,就看你有事第一个想到的是找我姓李的,我也一定帮你!“ 陆鹭微微一笑,他虽然家中有贤妻一位,外头姬妾也是流水一样,对她,倒确实肯用分心。 如果不是他已婚,如果不是叶信正,也许,两年前他捧出半条街商铺地契时,她真得会有一点动心吧。 “守望,“她又叫了声他的名字,”我要借钱。 壹看 书 ·1ka nshu·“ 他竟不问她借钱做什么,也不问数字,直接掏出了空白的支票簿,签上自己的名字,撕下,放到她面前:“需要多少,数字你自己填。“ 不是不感动的,她垂下眼眸,低低一苦笑。 可是,她陆鹭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肯借机占人家便宜。 她又把那双黑山白水的清明眼珠望住他:“我借钱是为了一个朋友,他公司运转不周,陷入困境。“ 李守望听了也苦笑,端起面前的清茶一口喝净:“鹭鹭,我姓李的也不是笨人,我知道这笔钱你是为了叶信正借的。你是巾帼英豪,我姓李的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物,你放心吧,钱不过是几张印着画的纸片,我不会趁火打劫,向你提什么非分要求。“ 陆鹭摇头,替他续上茶:“守望,你我相交多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危机不小,要借的钱恐怕也不在小数。“ 李守望沉吟了半晌,一拍大腿:“鹭鹭,我不是舍不得把钱借给你,但要靠着我一个人的力量去力挽狂澜,怕是不够。“ 陆鹭一点头,取了枝笔在支票上端端正正写好数目,让他看:“自然,我也不能让你赔上全部身家去救他。你看,这个数目还合适吗?“ 李守望接过支票一看,倒愣住了,那个数目比他预估的要小得多:“这“ 陆鹭笑着把支票折好,收入包里:“我这几年也小有积蓄,也多亏几位老板支持,前些年还买了几只股票和几间房子,现在涨了不少。“ 听她的话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的股票和房子都卖了,拿钱去支持叶信正,李守望脸色大变:“陆鹭,你何必这么勉强?“ 陆鹭笑着浅啜了口幽香的碧螺春:“我一直是量力而行的人,但这一次,也不妨破了例吧。“ 这倒没错,除了一些必要的应酬交际支出和为母亲花大钱,她素来不赞成奢侈。 李守望叹了口气:“可鹭鹭,你要知道,叶信正今天是碰上大坎了,就算你这样为他倾尽家产,也难扭转干坤,最多保住一点星火,让他不至于马上破产而已。“ “那已经够了。“陆鹭只是微笑。 李守望忽然感动,握住她端茶的手:“如果有一天我也和他一样,落入这样的境地,不知你会怎么对我?“ 陆鹭放下杯子,正色:“不管身份际遇,我陆鹭家的大门,永远是对朋友敞开的。“ 李守望一愣,他原本期望她会说像对待叶信正一样,同生死,共进退。 但随即他也明白过来了,叶信正和陆鹭情分不一般,又是他领着她进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