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公路上灯光耀眼,却见来路有人驱车而至,众人无不侧目,却见车上下了不少人,楚翔瞧清其中一人相貌,大喜道:“义父,救命啊!”
原来刚才楚翔出门,被李悦无意间撞见,当时她睡眼未开,也听不清他说些什么,只是随便点点头,但刚进洗手间,猛地惊醒过来,知道事情不对,忙去唤醒赵无邪。赵无邪闻言也是大惊,立刻追出,见他们已经去远,便即驾车追赶,总算及时赶到。
赵无邪刚一下车,便有一个红日帮帮众叫道:“啊,是你。三哥,就是这个人!”赵无邪见那说话这人也是一身黑色,与旁人无异,不明他为何会认得自己,向众人一抱拳,道:“不知犬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要如此劳师动众?”黑三冷笑道:“你是这小子的长辈,那是再好不过。他打死了我们老大,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赵清等人闻言均是一惊,互望一眼,赵洪道:“这孩子虽然调皮,但决不至于伤人杀人,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黑三冷笑道:“贵方真是健忘,才发生不久的事,这么快就忘了?”楚翔叫道:“义父,他们冤枉我杀了孙盛,当时你也在场,可以为我做证的。”
赵无邪渐渐猜知事情原委,微笑道:“这事只怕有所误会,当时犬子与孙兄切磋,我们确实在场。那时大家讲明点到为止,免伤和气,犬子侥幸,稍胜一筹,可没有伤害孙兄的意思。这事孙二小姐也是知道的。”孙盈立道:“是啊,当时大哥和阿翔比武,只是拳脚相交,可没动刀枪。爸,你也是习过武的人,难道没看出以阿翔的武功,不是大哥的对手,当时他只是取巧侥胜,又又怎么会打死了他。你是不是没查清楚啊?”
孙晔深知女大不中留,女儿是护定了这小子,默然半晌,道:“黑三,你说说盛儿是怎么死的?”黑三道:“老大身上没有伤口,也无中毒的迹象,我猜应该是受了内伤。”楚翔哈哈大笑道:“你也说是猜得,又怎么能当证据?”黑三冷笑道:“那也不代表你没在别的地方动了手脚。”楚翔冷笑道:“那我又在哪儿动了手脚呢?”黑三冷哼不答。
赵无邪道:“依在下看来,这事多半是有人栽赃嫁祸。”随即对孙晔道:“孙老爷子,赵某与孙兄虽算不上过命的交情,但也算是一见如故。今日得闻他噩耗,不甚惶恐,心中有许多不解之处,不知孙老先生可否让晚辈一赌孙兄遗体?”
黑三叫道:“少来假腥腥,你是要毁灭证据吗?”孙晔截口道:“黑三,不要胡说八道。”又道:“我们虽是道上的人,但也讲真凭实据。若查知盛儿之死确实与令郎有关,那又如何?”赵无邪道:“若孙兄之死确是犬子所为,赵某自然不能姑息养奸。”楚翔听了这话,眉心一跳,凝目瞪着他。
正说话间,忽听有人啊的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住打滚。黑三惊道:“黑四,你怎么了!”黑四呀呀说不出话来,伸手向楚翔手上连指,双眼一翻,便即一动不动。
这一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黑三泣不成声,叫道:“老爷子,我弟弟也给这贼子害了,这仇可可不能不报。”赵无邪等人均上前查看。赵清一验尸身,摇头道:“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好奇怪?”赵洪突得轻声道:“清儿,你难道忘了老师当年曾做个一个失败的试验?”赵清大惊道:“这这怎么可能?”赵无邪见两人贴耳细语,不知说些什么,心下暗怪,又想到此间怪事不断,似都样样冲着自己和楚翔而来,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嫣然见楚翔和孙盈在一起,一时犹豫,不知是否该上前慰问,又见怪事发生,楚翔却是涉案其中,终于走上一步,但到了他面前,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嗫嚅不语。楚翔其实早便瞧见了她,苦笑道:“你今天能来看我,我我很高兴。如今我成了杀人嫌疑犯,你还是离我远些得好。”嫣然道:“可是并无真凭实据,他们又怎能说